九月初二夜半時分,已經過了子時,應該說是初三了。
東且彌都城西北差不多一百三十里左右的位置,匈奴大營剩下的兩萬五兵馬就在此地,這些兵馬都是右谷蠡王部的兵馬。
至於跟隨大軍而來的後勤人員們,並沒有在此地,而是被右谷蠡王安排在了東且彌都城東邊東天山腳下。
而此時的右谷蠡王王帳中,一群人正在狂歡,也不知道他們為何這麼喜歡喝酒。
右谷蠡王端著酒杯斜靠在王座上,靜靜的看著麾下的文臣武將激烈的推杯換盞,在這個場面下看著有些孤獨。
人類的悲歡各不相同,不知為何,平常玩的最歡的他,今日心裡總感覺有些慌亂,融入不進去啊!
坐在下手位的小相,看著右谷蠡王孤離的狀態,眼珠子一轉端著酒杯大聲說道:
“王上這誘敵深入的策略實在是厲害,臣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,此戰必定讓那霍家小兒損兵折將,大敗而歸!”
其餘人聽到以後連忙端起酒杯大聲符合。
右谷蠡王聽到後表面上露出一個笑容,然後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。
但是在心裡卻不屑的一笑,這破策略厲害?你懂個屁,遲早把爾等都斬了!
而就在此時,右谷蠡王的親衛大將走了進來,右谷蠡王在看到以後眼睛一眯,心裡暗道終於是來了。
“王上,不好了!”
親衛大將邁著大步走到了右谷蠡王身邊,壓著聲音有些慌亂的說道。
右谷蠡王淡定的抿了一口酒:
“什麼不好了,出了何事?”
親衛大將轉頭看了一眼下面的各部落首領。
帶兵的都是他們麾下的將領,這些滿腦肥腸的人物自然不會親自去犯險。
他們的血性,在東部,中部部落之主的的面前,還是要差上一些。
親衛大將在看完了他們以後,捂著嘴低聲說道:
“王上派去東邊的諸部八萬兵馬,剛剛有將領領著潰兵回來了,就在營外。”
右谷蠡王眼睛瞬間大亮,手裡酒杯裡的酒液都撒出來了一些。
在下邊,時刻用餘光關注著右谷蠡王和親衛大將舉動的小相,看到右谷蠡王這個反應心中一喜:
‘難道是勝了?’
隨後他在心中連忙想起了待會要恭喜的說辭。
右谷蠡王的手微微有些顫抖,他不動聲色的平復了一下情緒以後,咬牙想道:
“後半輩子的能過的怎麼樣,就看這一次了。”
隨後他低聲問向親衛大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