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二十四日。
霍嬗戴著草帽騎著馬,頂著大太陽走在大軍中央,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以後,霍嬗問向張安世:
“咱們到哪兒了?”
張安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,掏出了地圖看了看,然後說:
“回大都督,距離危須,還有一百三十里的路程,明日估計就能到了。”
霍嬗點點頭,心中感嘆終於是要到了。
他本來是準備翻山前往北山南側的,但是走了一段路以後,剛剛到達山脈腳下以後,霍嬗發現,這路實在不是人走的。
山脈中的路,都是隻能站下一人的蚯蚓小道,路上時不時的還是碎石,冰溜子,有些背陽處還是積雪。
大軍實在是不易行軍,小規模兵馬還可以一試,所以霍嬗當即決定,換路。
所以他帶著將士們原路返回,從車師要道去往東邊,然後從東邊繞了過去。
本來翻山的話,東且彌去往危須,差不多是三四百里的路程,但是繞了一下路,路程立馬飆升到九百多里。
他們還多走了一些冤枉路,所以這幾日每日都是走了兩百多里的路程,不然明日都還到不了。
“匈奴那邊怎麼樣了?”
“回大都督,匈奴自從前日進入東且彌以後,就一直沒有行動。
不過根據距離匈奴比較近的鎮西一部來報,他們散出了遊騎前往了東且彌區域各地,應當是在探查我軍和東且彌各國的情況。”
“正常情況。
”霍嬗說完後面色一苦,繼續說:
“趕路趕的我肝兒疼,就這路程,匈奴就算在東且彌,想跟西域諸國聯絡,也不是那也容易的,虧我還把東且彌看的那麼重。”
張安世聽完以後連忙反駁:
“呃,大都督恕罪,話不能這麼說,東且彌對於匈奴來說還是極其重要的,此地是個戰略要地。
我們雖然放棄了此地,但還是要封鎖住匈奴與西域諸國的聯絡,不可懈怠。”
霍嬗啞然失笑:
“哈,好,聽你的!”
霍嬗自己的意思,其實跟張安世的理解是兩個方面。
在與匈奴的爭鬥當中,他心裡還是非常的看重東且彌這個地方的,在此事上,他的態度還未曾有過變化。
只不過他說的是其他方面的事物,是西域大都督府的建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