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們正好犯了事,往日崇拜的冠軍侯現在都不敢抬頭看一眼。
霍嬗先是看向谷二虎等人,開口問道:
“說說吧,為何偷盜軍糧?”
一群人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說話,隴西郡守見此開始點名:
“谷二虎,你說,如實報來。”
谷二虎一個激靈,頭上冷汗直流,戰戰兢兢的幾次張口,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眾人靜靜地等待著,又等了一會霍嬗有些不耐煩了,開口道:
“既然未有辯解,那就都斬了吧!”
“不,不,我說…我說!”
谷二虎直起身子,剛抬頭看了一眼霍嬗,立馬又低頭趴了下去,斷斷續續的說道:
“我…我家中缺糧,家中老母快要餓死了,沒法子才……”
“沒法子才偷糧的?”
霍嬗幫他補充完下一句,谷二虎抬起頭連連點頭。
霍嬗摸著下巴抬著頭唸叨道:
“我大漢以孝治國,你為了家中老母偷糧,情有可原啊!”
谷二虎等人喜出望外,但是霍嬗的下一句就把他們又拉回了深淵。
“但家中有耕地,為何不好好耕地呢,家中老母缺少吃食,難道不是你的緣故?”
“我…不,我……”
霍嬗不理他,接著問道:
“你偷的不是其他糧,是軍糧,身處邊疆,土生土長,偷盜軍糧是為何罪,你應當清楚吧?”
“冠軍侯饒命,冠軍侯饒命,我下次不敢了,冠軍侯饒命……”
霍嬗看著眼前的這個磕頭蟲,淡漠的說道:
“都斬了吧!”
虎賁軍抽出刀開始上前,谷二虎眼睛瞪的大大的,接著喊道:
“冠軍侯饒命啊,我不能死,我不能死,我乃家中獨子,我死了我谷家就絕後了,家中老母也得餓死。”
霍嬗打了個響指,虎賁停下,霍嬗看著他說道:
“你是家中獨子,你家中有老母,上陣殺敵的將士們就沒有?
若是將士們吃不飽沒力氣,戰死在戰場上,他們難道不是誰的兒子,誰的夫君,誰的父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