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站起來後,水深只是齊腰,他身上的外衣溼漉漉的緊貼在身上,肩膀寬而挺,腹部的肌肉線條被溼透的衣服描摹得淋漓盡致。腰部以下一絲不掛的泡在水中,水中的衣袍漂浮在身前欲蓋彌彰。
“流氓!”
簡音雲的臉“唰”的一下紅透,再不似之前一般蒼白。
她把臉扭向一邊,又覺得自己此舉有些慫包。
自己已經與他隔了好幾米遠,在這氤氳霧氣中其實看得並不真切,於是又鼓起勇氣轉過來與白景遙遙的四目相對。
白景忽然想到剛剛簡音雲在他懷裡時的模樣,不禁有些心跳不止。
他蹲下身來,緩緩泅過去:“我不喜歡被冤枉。”
游到簡音雲身邊後他猛的浮出水面:“如果被冤枉,要麼澄清,要麼坐實。”
簡音雲一驚,此時的她已恢復得差不多,看著眼前有些邪魅的白景,她瞪大了雙眼,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。
“音雲喜歡我嗎?”
白景靠近簡音雲,吐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,他看著簡音雲的臉越來越紅,似天邊的晚霞,又似嬌豔欲滴的花朵,心中一動,有些小貓撓心之感。
“……”
沒有得到回答的白景又說道:“畢竟我的身子你也看了,你的身子我也看了,咱倆這也算是坦誠相見了。”
今日的他言語輕佻,動作曖昧,格外不像他。
“……”
白景雙手撐在池壁上,將簡音雲圈在臂彎裡,表情張狂,眼神邪佞:“既如此,為夫今日便要盡一盡這夫君的職責,音雲意下如何?”
簡音雲料想他此時有賊心沒賊膽,脖子一揚,硬氣的說道:“來啊!誰怕誰啊!”
白景一愣,沒有想到簡音雲竟是這樣的反應,只好握拳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一聲,想轉移話題,又覺這樣顯得自己很沒底氣。
於是惡向膽邊生,重重的在簡音雲額頭親了一口,然後假裝什麼也沒發生般,坐下躺平。
兩人此時均是心中如幾百頭小鹿亂撞,面上卻都是強作鎮定,假裝見過無數世面,不以為意。
白景靠在池邊,伸手攬過簡音雲的腰,試探著把她拉入自己懷中,見簡音雲並沒有反抗,便將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。
“想與你春看百花夏聽雨,秋撿紅葉冬觀雪,一杯暖茶,一口熱粥,有你,足矣。”
白景自顧自的說著。
簡音雲原本想打哈哈混過去的心思在這一刻卻徹底斷了,她說不出話來。
這又何嘗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時,最想過的生活。
水汽漸濃,簡音雲泡得有些手腳乏力,於是掙扎著想爬起來。
卻被白景的懷抱禁錮著起不來。
一使力,竟腿腳發軟的撲了下去。
白景眼疾手快的撈住她,卻是不小心腳下一滑,跟著摔了下去。
“撲通”一聲,水花四濺,兩人徑直栽入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