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只有可能是他。”白景肯定的說。
簡音雲拔下幽竹直朝幻影神尊居所而去。
“腦瓜子轉的挺快。”時逝放下手中茶杯,走出宮殿,靜候於雪中。
遠遠的一個模糊身影越來越近,片刻功夫便到了眼前。
“前輩既應承了我,又為何阻我?”簡音雲跳下幽竹直奔主題。
“你又如何得知,是我在阻你。”時逝見落雪不停,便抬手喚起結界阻擋肆意飄灑的雪花。
“前輩在這裡等我,便說明了一切不是嗎?”簡音雲腹誹不止,這表裡不一的傢伙。
時逝哈哈大笑起來,已經很久沒人跟他這樣說話了。
世人皆對他唯唯諾諾,巴結奉承,上一個如此與他嗆話的,還是千百年前那未墮魔的齊隆。
“齊隆……”時逝一想到這個人便分了神,無視眼前有些氣急敗壞的簡音雲。
“前輩,我真的有要事……”
簡音雲話未說完,體內魔氣一衝而上,令她悶哼一聲,右手立馬扶住幽竹才勉強站立。
她臉色煞白,滿臉痛楚,再無來時的氣勢洶洶。
許是剛剛探血霧時有些過度使用魔氣,致使原本安靜流淌的魔氣暴亂而起。
簡音雲忍痛抬手將戒指靠近額頭,一股暖流自額頭緩緩流淌進胸腔,魔氣微微有些被壓制,卻仍舊無法完全平息。
“怎麼剛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發作了。”白景擔憂的感受著簡音雲的氣息。
他將自己的靈力附於戒指上,這靈力中含有他一絲神識,故以簡音雲去到哪裡,做了何事,他都能知道。
而這靈力的強弱是跟隨他的精神狀態,這時候的他,正好處於虛弱期,無法供給更多靈力。
“無妨,靈力而已,一絲便可!”簡音雲抬手開啟修圖空間,將戒指中剩餘靈力引入其中。
複製,再複製,無限複製。
她將複製出來的所有靈力盡數引入體內壓制魔氣。
而後將修圖空間中剩下的最後一絲原始靈力重新封入戒指。
魔氣被壓制得服服帖帖,但簡音雲清楚,這只是暫時的,這些引入的靈氣是白景的仙氣,若是稍有不慎,便會引動體內蟄伏的那股白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