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死!”
“那隻怕是有點難,”簡音雲摩挲著手中的戒指。
“衝我來吧,欺負她這一介弱女子,像什麼樣。”寧南王將簡音雲抱起往旁邊矮牆上一放,“坐好了!”
十幾人面面相覷,主人派他們來時,可是說兩個都要殺的,這會兒一個就坐在牆上看戲?多少有點不合適吧。
雖有點莫名覺得被輕視,眾黑衣人卻還是提刀朝寧南王砍去。
簡音雲坐在牆頭看手無寸鐵的寧南王對戰十幾個黑衣人,輾轉騰挪間絲毫不見吃力,不一會兒,黑衣人便癱倒了一地。
“沒一個能打的!”她翻了個白眼,跳下牆拍拍手心的灰,連黑衣人受誰指使都懶得問,轉身隱沒在人海。
寧南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這就走了?
簡音雲順著大街再次來到曹掌櫃鋪子裡,曹大娘正在後院擇菜,見她來了,趕緊起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,面上有些難為情:“姑娘原來是丞相千金,寧南王妃,草民……草民之前胡說八道的話,姑娘莫往心裡去。”
“曹大娘,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,你別緊張,我還要感謝你和掌櫃的收留我呢!”簡音雲握著曹大娘的雙手坐在石凳上:“昨日你的話還未說完,可以跟我再講講我姐姐的事情嗎?”
“寧南王前王妃嗎?唉,我也是道聽途說的,這件事沒人知道真相究竟怎麼樣。”曹大娘拍了拍簡音雲的手背。
那日王妃只是如尋常一般出門買點胭脂,可中途一個小孩子給了她一封信,她便讓家僕等在巷子外,獨自進去了,誰知家僕聽到一聲慘叫衝進去後,便是接二連三的慘叫,外面的小攤販們誰也不敢靠近去看發生了什麼,膽大的顫巍巍跑去報了官,據跟在官差後面偷偷去看的人說,那貌美如花的王妃衣衫不整,臉上全是刀痕,早已血肉模糊,家僕全都橫七豎八躺了一地,均是一劍封喉,巷子裡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,地上還未乾涸的血液浸透了整個巷子。
簡音雲從裁縫鋪出來的時候已近黃昏,她略微有些肚子餓了,轉身進了酒樓,菜還未上桌,對面便大剌剌坐下一人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簡音雲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怎麼?娘子吃飯,夫君作陪,不是很正常?”對面的人略帶戲謔。
“我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,還未拜堂出嫁的,寧南王還是莫要自作多情,以夫君自居了。”簡音雲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。
“原來娘子是生氣這件事啊!夫君今日實在忙得抽不開身,這才未與娘子行禮,改日!改日一定補上!”
“寧南王頗有些旭陽公主之風,論潑皮耍賴,你們旗鼓相當。”簡音雲用筷子敲了敲杯沿,抬起眉,眼神中透露著些許嘲笑。
“別寧南王寧南王的叫,顯得生疏!喚我夫君,或者班蘅。”寧南王挑了挑眉,也拿起一雙筷子,學著簡音雲輕輕敲著桌子。
“寧南王莫不是看不懂臉色?我像是在歡迎你的樣子嗎?”簡音雲放下筷子,單手支著腦袋看著軒轅班蘅。
“像!娘子似是在說,夫君,快些來一同用膳吧。”
“……”簡音雲竟是無言以對,這人怎麼弄得好像今日讓她從後門入府的不是他一樣,一點愧疚都沒有還在這裡蹭飯吃?
真真是……不知廉恥!
“你若不怕我下毒,便留下吧。”簡音雲也不想再作這無謂的口舌之爭。
“客官,菜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