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寒宸皺著眉,那女子分明是自己不愛惜自己,和他有什麼關係。
“侯爺,我阿妹自五年前見過你便心生愛慕,這麼多年誰上門說親都不看,逼得緊了就要拿生命相威脅,她現在這副模樣,怕是要動真格的啊!”族長就知道藺寒宸不會相信,才簡單做了說明。
藺寒宸聽了才弄清始末,合計著這孽緣是一早就種下的,這才抬眸看向那看似決絕的女人。
“阿哥!你說這些幹什麼,反正都不在意我,就讓我了斷了吧,也丟不起那個人!”族長的話刺激到了女人,她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稍稍用力,更多的血液流了出來。
藺寒宸本來不想管,但出於善意,還是動了動手指,暗器直奔女人的手腕,女人吃痛,匕首應聲掉落在地。
墨離也應聲而出,鉗制住了女人。
“放開我!放開我!救我做什麼,我的臉都丟盡了,還不如讓我去死!”她歇斯底里的咆哮,哪裡還有楚楚可憐的模樣,倒像個瘋婆子一般。
藺寒宸覺得吵得很,愈發想念家中的顧清漪。
“族長,自己的妹妹還是要看管好,早上那場荒唐也沒多少人看到,你自己看著辦吧,令妹到底有沒有吃虧,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,你說是吧?”藺寒宸的話語裡沒了溫度。
他向來都是,人敬一尺,他等量回應,只是若是拿他當二愣子糊弄,他也沒必要端著笑臉了。
族長連連點頭,他也是個慫貨,再沒了想要攀附的心思,看著自己的妹妹,他嘆了口氣,不該如此糊塗的。
藺寒宸可沒工夫聽族長絮絮叨叨,他要收拾東西回莊子裡呢,至於這個援兵的事,多一個不多,少一個也不少,若是談不攏,他自然有其他的出路。
一開始是被侷限住了,現在想想,他釋懷了很多,若是不幫他,損失的絕對是這些小部族,只因為藺寒宸有必勝的決心。
藺寒宸出了族長的大帳,墨離緊隨其後,而帳內的族長抱著自己的妹妹哽咽起來,“阿妹啊,你糊塗,怎麼能把阿哥一個人扔下,你的生命裡難道只剩下藺寒宸這三個字了麼?”
族醫還在趕來的路上,女人的血雖然流了很多,但傷不致死。
她的表情有些呆滯,好像天塌了一樣,成為族內的笑話已成了必然,她覺得自己沒有臉活在世上了。
“阿哥,現在想想,我的手段好像真的有點骯髒不堪,可我愛他呀,為什麼他不願娶我,難道是我不夠好看嗎?”女人呆呆的開口,她不明白,明明都送到嘴邊了,藺寒宸還是不願意動她一下。
是的,昨晚的女人並沒有得逞,也是族長的‘料’下得稍微重了些,藺寒宸根本是毫無反應的,無論女人怎麼折騰,他都像塊木頭。
可她已經鑽進了帳子,更不願意就此放棄,才生了弄虛作假的心思,至於被褥上的血跡,是她割破了手指抹上去的。
族長也是懊惱不已,他既後悔答應了妹妹的荒唐請求,又有點責怪自己下料太狠,他的內心是矛盾的。
族醫也在兄妹二人愁雲慘霧之時趕了進來,沒敢多看自己的族長一眼,低頭就給女人包紮傷口。
他們的部族本也就沒多大的地方,早上鬧出來那麼大的動靜,早就已經傳遍了族人的耳朵。
要不是礙於族長的面子,謠言更是要滿天飛,但也還是有八卦的婦女三五成群,當成笑話一樣講。
這是藺寒宸出帳子就聽到的,他一個外族人,被指指點點很正常,加上有的族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,只當他是個小白臉。
“主子,要不要屬下去封了她們的嘴,扯了她們的舌頭。”墨離的耳朵好使,那些不堪入耳的留言都被他聽了去,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。
藺寒宸不以為然,他擺了擺手,“隨她們說去吧,嘴巴長在人家的身上,況且我們這就要離開了,沒有必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墨離默默收回邁出去的那隻腳,一切行動聽指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