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~我差點忘了,只是成叔,你們剛才既然說了外人迴避,那您是不是也應該回避啊?”顧清漪緩緩落座,盯著成叔說道。
就算不看,也知道這一老一少肯定是又大眼瞪小眼了,藺寒宸無奈地搖了搖頭,半抬起左臂動了動手指。
成叔見此也不和顧清漪鬥嘴了,乖乖出了房門。
“謝謝侯爺偏向於我,屋內已經沒有外人了,我們可以直奔主題了。”顧清漪手肘撐著桌面,肆無忌憚地盯著眼前的美男。
正是因為他看不見,所以她才能仔細端詳。
藺寒宸直接提筆,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字,磨墨。
得,這還差使上她了,顧清漪的眼角抽動,心想又是自己把成叔擠兌出去的,只能認命去磨墨。
為此,從原來的對立位置,變成了相鄰,顧清漪幾乎能聞到男子身上傳過來的檀香味,莫名讓人安心。
她記得冷夜也喜燃檀香,難道大多男子都是?
也沒細想,一手抓著寬大的袖口,另一隻手磨死了墨來。
“侯爺,我看你也不像聲色犬馬的人,怎麼收了那麼多姨娘,這早上來給我請安,愣是嚇了我一跳。”
顧清漪磨著墨,嘴巴也不閒著,八卦起來。
其實早上的事早有人暗中稟告了藺寒宸,說實在的,他真的挺好奇身邊這個聲音清脆的小姑娘跋扈起來會是個什麼模樣。
顧清漪滔滔不絕地說著,低頭一看,身邊的男子不知何時染上了淡淡的笑意。
“你笑什麼啊,我真是覺得女人多了是非多,你說你也不雨露均霑,乾脆都送走算了,也能落個清淨。”
藺寒宸還是那副表情,不過已經開始提筆寫字。
‘你為何對我說話不用尊稱,不過念在你生性活潑,本侯就不計較了。’
顧清漪一副吃了屎的表情,這男人毛病不少啊,還以為是什麼溫潤公子。
看來還是昨晚在掌心發揮空間有限,要不長篇大論可逃不了。
“知道了,謝謝侯爺特典,這我還用站起來行禮不,屋裡也沒外人,要不算了?”顧清漪這是明知故犯,她想看看他會生氣不。
結果藺寒宸只是扯了扯嘴角,繼續寫:
‘兩個人的時候不需要規矩那麼多’
‘主要想問你,你說病可治,何時開始。’
顧清漪耐心等他寫完,才明瞭,合計著還是擔心身體問題啊,想想也是,都活不過半年了,著急也正常。
“我一會寫個藥方,以及要準備的東西,什麼時候齊全了,什麼時候開始。”顧清漪也不兜圈子,生死攸關的大事,含糊不得。
藺寒宸得到答案,心裡也有了底,從懷中掏出了信封遞給顧清漪。
她接過來一看,休書二字十分醒目的躺在信封表面。
顧清漪輕挑眉梢,有意思,這人辦事倒是乾脆。
就在她愣神的空檔,藺寒宸已經寫好了要說的話,長長的一大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