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青葵在說傭人二字的時候語氣有些嘲諷,這擱誰身上誰不無語啊,被老公家請來的保姆的女兒當成了是新來的保姆,還想要教訓她。
洛青葵沒打她幾巴掌都算好的了,當然現在也是特殊情況,她在外人眼中都還是痴傻的形象,要是突然打了人,肯定會被懷疑,而且也會被記恨。
所以做壞人這種事情,還是交給陸景淮好了。
洛青葵語氣淡淡,“架子好大呢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家的女主人呢,還說什麼這家除了陸先生和陸管家就她媽最大,所以她有資格教訓新來的傭人,還到管家叔叔面前告狀,說我不好好幹活,穿著風騷,就是想要勾引陸先生呢。”
她歪了歪頭,湊近陸景淮的耳邊,語氣嘲諷道:“我是不是要勾引你呀,陸先生?”
男人沒再說話,只垂眸靜靜地幫小姑娘揉膝蓋,實際上心裡已經窩了一團氣。
陸景淮總算想起張媽的女兒為什麼能進到陸家沒人阻攔了,當年她和陸叔被陸老爺子派到他身邊照顧,對他還算盡心。
他那會性子忸怩,也不喜歡欠人人情,成年過後掌管了公司,就問過她和陸叔想要什麼樣的獎賞。
陸叔家的兒子成績優異,畢業於國家top1的大學,陸叔就希望他兒子能到公司輔佐陸景淮,也就是現在的席風。
至於張媽,她當時說陸家的事她總是割捨不下又沒辦法請假,但她又實在想女兒,就希望陸景淮准許她女兒偶爾來陸家坐坐。
只要不打擾到陸景淮,對於這樣的小事他當然同意。
但是沒想到張媽的女兒居然這麼放肆,欺負到他老婆頭上了。
等把藥揉好,陸景淮把紅花油放進床頭櫃,去洗手間洗了洗手上殘留的藥味,出來後未風乾的手捏了捏洛青葵的小臉蛋。
小姑娘啪的一下,拍開他的手,“幹嘛呀,沒擦乾手就摸我的臉。”
陸景淮也沒惱怒,輕聲笑了下,“我下去喝口水,你先睡。”
驢頭不對馬嘴的,洛青葵懶得理他,便沒有吭聲。
出了房間,陸景淮的臉瞬間陰沉下來,他下樓找到陸管家,語氣不快的問道:“今天太太摔倒了,陸叔怎麼不同我說一聲。”
陸管家聞言一愣,顯然也是想到了白天的那件事,“太太當時說不計較來著,我就沒同你說,你們小兩口的事我也不好多嘴,我想著萬一她想自己和你說呢,那個張豔我已經讓她以後都不要再來了,你要是心裡不痛快,可以去警告一下她。”
“她沒有主動找我說,要不是我自己發現了她膝蓋上突然出現的淤青,還不知道要瞞到什麼時候。”男人皺著眉,顯然對洛青葵沒有主動說出這件事的行為有些不爽。
陸景淮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,遞給陸管家,又掏出一根塞進嘴裡,點燃:“麻煩陸叔把張媽叫來了。”
陸管家也沒多問,少爺的性子向來說一不二,看來心裡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處置張媽,他做的決定沒幾個人能勸的了的,就算他跟張媽認識了也挺久的,但心裡還是少爺的分量更重一些。
萬一求情後惹得少爺不快被趕回老宅呢,他可不想冒這個險。
張媽此時正在吩咐新來的傭人明天的具體工作,以前陸景淮常住公司也不怎麼回家,因此家裡的傭人也沒幾個,現在新住進來了個女主人,當然是要多請幾個傭人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