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雲昕簇眉,望後倒退了一步使得夏安玲撲了個空。她更加怒目圓睜,看著匆匆趕來的酒店管理人員,聲音越發放肆:“有你這麼服務的嗎?不過就是到撒了水,不說對不起還要抵賴。”
“女士,怎麼回事?”酒店的管理人員適時的打斷了夏安玲尖銳的聲音,因為她正看見所有的顧客向這裡轉頭。
夏安玲指著滿地的狼藉:“你們的服務員把水到在我身上,還在狡辯!”
景雲昕不悲不喜的望著領班,淡的如天邊的雲朵: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還說沒有?”夏安玲再次望前一步,伸出她的利爪。景雲昕的怒火突然就冒了出來,這個女人一而再的想打自己,她卻並沒有做錯事情。
景雲昕上前一把抓住夏安玲的手腕,面容沉靜: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領班見狀隔開了兩個人,陪著笑臉對夏安玲道:“女士,您不要生氣,她是剛來的。您有什麼請求,可以對我說。”
夏安玲看著越聚越多的客人,死死的盯著景雲昕,突然就笑起來:“好啊,讓她賠我的衣服、鞋子、包,對了,還有今天的吃食也讓她包了吧。”
領班與景雲昕的臉色順便都變了,因為大家都能看出來夏安玲這套行頭不下幾萬元,只她腳上的鞋子就是八千美元呀,就算她們一年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夠陪的起呀。
領班同情的看了一眼景雲昕。
夏安玲的媚眼鄙夷的掃過她們的臉龐:“如果賠不起,就讓我照臉打一巴掌,一筆勾銷。”
景雲昕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突然跑來為難自己,她定定的看著那隻滿是紅蔻的細長手指,如果這一巴掌挨下去會不會真的就可以抵消呢?
景雲昕直直的站在那裡,所有的人都在等她一個結果,她張開了嘴,緩緩而堅定的道:“我陪。”
“真是死性不改,你陪的起嗎?”夏安玲的一句話道出了所有人的擔心。
領班甚至拉過景雲昕勸道:“不如你就讓她打一巴掌吧,也不會很疼的。”
景雲昕淡漠的看一眼領班,難道她的尊嚴不值這幾萬塊錢嗎?她輕輕的搖搖頭:“我陪。”
夏安玲好整以暇的坐下了,等著景雲昕叫人取錢。就在景雲昕想著能讓誰來幫這個忙的時候,剛剛有點生氣的大廳又瞬間的安靜了下來。
大家齊齊向門口望去,只見在那逆光中走進來一個挺拔的身影,那身影一點點地變大,最終在人們的唏噓聲中變的真實起來、
進來的不是別人,是顧氏集團的顧若宇。
夏安玲見顧若宇到來,蹭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臉上的笑很快瀰漫的如桌子上的水一樣,軟的扶也扶不住:“若宇,你怎麼來了。”
顧若宇連看夏安玲都沒有看,他的眼神只望著站在那裡的景雲昕。夏安玲眼睛中的妒忌之火能燒死對面的景雲昕,卻仍笑著對身旁的男人道:“若宇,你來陪我吃飯嗎?”
“吃飯呀,我聽說有人在為難你,特來看看。”顧若宇的話低沉中帶著絕妙的諷刺,讓人聽著心裡打顫。
夏安玲怎麼會不瞭解眼前的男人了,她笑的僵硬:“哦,沒事了,一場誤會。若宇,我們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