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麼?”顧若宇未動,只是問著景雲昕。
“離婚協議書。”景雲昕放低了聲音,慢慢吐出幾個字。
顧若宇的黑瞳瞬間一收,危險的氣息蔓延著整個屋子,他嘴角在輕輕一撇中帶著地獄中的野火,燒上了心頭:“你要和我離婚?”
“是,我要離婚。”景雲昕的手蜷縮在袖子中,一陣陣的疼痛淹沒了心中的感覺:“我已經簽好字了,你看著可以也簽字吧。”
顧若宇眯著眼睛從上到下細細的打量了景雲昕一眼,黑眸裡冰山漸漸擴大至身體上,他僵硬的伸手拿起那疊白紙,輕輕的翻開。
“淨身出戶?真好。”顧若宇看著看著的突然笑了出來,那笑聲似最淒涼的嘲諷,冷颼颼的掛過景雲昕的耳邊,聽著聽著的就讓人置身與冰窟中了。
他猛的將手中的紙朝地下摔去,站起來上去狠狠的跺了兩腳後,反身伸手鉗住景雲昕的下巴,聲音低沉而沙啞:“你真的要與我離婚?”
景雲昕想側一側頭,隱忍下要噴爆而出的眼淚。可惜,顧若宇並不鬆手。她緊緊攥著受傷的指頭,想起了父親的身影,輕輕的噓出一口去:“是,我要和你離婚,一定離。”
顧若宇的瞳孔中映著景雲昕蒼白的臉色,那雙明亮的眼睛在嫁給自己後很少在那麼清晰了,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。
不,他是愛她的,那麼愛她。她怎麼能拋棄自己呢,這樣想著,顧若宇心中的火燒到了指尖,他的手更加用力:“沒那麼容易。”
“你鬆開我。”景雲昕用手去推他,可他那偉岸的身體一動不動,她眼裡的淚眼看就要掉下來,卻死活倔強著。
顧若宇看的心疼,猛的鬆開手,神色蕭索:“你走吧,我不會和你離婚的。”
“你這是何必呢?”景雲昕忍住心中的傷痛,今天她必須說服他簽字,否則父親就出不來了。
顧若宇揮手一拳打在玻璃茶几上,“嘭”的一聲茶几應聲而碎,他握緊的拳頭順著就落下點點鮮紅。
“若宇。”景雲昕經不住叫喊出聲,腳步往前邁了一步後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。她看著那點點鮮紅落在地毯上,很快就滲入裡面,臉上掛上了鄙夷的笑容:“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軟嗎?你錯了,我不愛你。你做再多,我也不會心疼。”
這一字字,一句句彷彿是鋒利無比的刀,沒試著疼就已經讓顧若宇的心開始四散著流血,這些血有點滴匯成小溪,由小溪匯成小河,由小河慢慢的將他自己淹沒了。
真是可笑,顧若宇抬起了他的頭。眼裡的血紅映著手上的鮮紅,形成一片燦爛無比的火場,將他自己燒死在其中。
他一把將景雲昕拽過來,二話不說的開始給她脫衣服,伴隨著刺啦的聲音與景雲昕無助的反抗聲,一會的功夫,景雲昕就被脫的一絲不掛了。
景雲昕憤怒的哭泣著,她忘記了剛剛拆掉線的手指,忘記了所有的一切。她只是本能的抗拒著,這個每次得不到都使用暴力的男人。
燈光下景雲昕的身子散發出掙扎後的微紅,顧若宇如發瘋的獅子撲在她身上撕咬、啃噬,將那瑩白的雪肌弄得處處通紅。
景雲昕失望的閉上了眼睛,她反抗不動了。
過了好久,顧若宇停止了他的瘋狂,黑瞳中的血絲瑩瑩亮著甚是恐怖:“你怎麼不反抗了呀,你有本事繼續呀?”
“有用嗎?每次你都這樣,你得到了我的身卻得不到心。”景雲昕的嘴角留出了一絲鮮血,那是她死死咬住下唇的結果。
一道霹靂橫空貫穿,一下子擊中了顧若宇。她說,得到了人的不到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