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玉麗一側身,讓她進來:“進屋子裡談吧,我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。“
進到屋子,吳玉麗望著景雲昕還包紮的手,眼底閃過一絲快意:“看來你過的並不好呀,怎麼有若宇撐腰,還要來找我嗎?“
景雲昕面不改色,只是淡淡的說著:“你有什麼條件就開吧,何必這樣繞彎子。“
吳玉麗哪裡想到景雲昕這樣的鎮靜,本來想狠狠的諷刺一番,在拿出殺手鐧。可是看著景雲昕平靜的臉龐,竟有些畏懼了。
她暗罵自己一句,提了提精神,面上就帶著不可一世的神色道:“你現在來和我談條件了?想當初,你可想到過這一點。
“是嗎?”景雲昕輕蔑的一笑,吳玉麗的手段顯然比死去的吳玉英要高出好些,她看一眼吳玉麗仍然風韻猶存的臉色,緩緩道:“判決已經結束,你也不得不承認抓我是證據不足。現在,我只想談我父親的事情。對於,曾經的事情,你不滿意可以上訴。”
吳玉麗被景雲昕一說,彷彿她以看穿了自己的心思。她是想先壓下她的氣勢,用她殺死吳玉英的事情換取一個條件,在用她父親的事情在換取一個條件。現在看來,已經行不通了。
她轉一轉心思,只得道:“我要你和顧若宇離婚,並且淨身出戶。”
景雲昕緩緩的抬頭,一雙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寒光畢現,緊緊盯著吳玉麗。看的吳玉麗不免心驚:“看夠了沒有?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。”
離婚,淨身出戶。虧吳玉麗能夠想出這樣的招式,景雲昕心中一痛,不知道她剛才的打算的第一個條件是什麼,難道是季氏股份嗎?
想到季氏股份,景雲昕不由的一顫。那是婚前財產,就是淨身出戶,她也可以不用交出來。
那是外婆留給她唯一的東西,她在保護不好,可真是太無能了。她想到了父親那雙曾經為自己焦慮的眼神,半百的華髮,心裡忍著刀鋸一般的疼痛,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,我同意。”
吳玉麗一喜:“你真的同意?你要離婚可是一分都撈不著的。”
“我同意,你什麼時候放了我父親。”景雲昕不願與她多廢話。
“這個,要等調查清楚。總要有個理由搪塞過去才好。”
景雲昕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電視櫃上,看著上面一對裝飾用的小兒,堅定道:“請你儘快放出我的父親,否則,我會把你威脅我的事情告訴顧若宇!”
“你。”
景雲昕微微一笑,眼裡全是冰碴叢生。原來,只有自己堅強才可以,不是嗎?父親只有你出來了,我就算失去生命又如何。
她甚至不想在與吳玉麗多說一句廢話,轉身走掉了。
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,夏安玲望著窗外的天空,今晚連個星星都沒有出現。她來到衣櫃中翻檢著,心裡卻在猶豫不決。
今天她收到一條簡訊,內容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個落款。左思成,每當夏安玲聽見這個名字,就由衷的感到害怕。
她不知道今晚到底該不該去。如果不去,他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呀。
“安玲。”夏文婷見她兀自出神,輕輕的換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