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看到門口的徐莉時,趙乾坤忽然愣了一下。
“你不就是之前車間的那個……徐莉嗎?”
徐莉知道這個趙乾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她白了趙乾坤一眼,懶得搭腔,直接推開趙乾坤,走了進去。
江建國在看到徐莉時倒不怎麼吃驚,而另一旁的劉棟則臉帶微笑,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。
“你就是車間的徐莉吧,”劉棟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,“有什麼事情坐下再說,坐吧。”
趙乾坤很識趣,知道這個徐莉是衝著江建國和劉棟來的,所以很自覺地和小鄭一起出去。
待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,江建國才慢悠悠地開口道:“徐莉,你現在怎麼做事情這麼冒冒失失的,這樣可不好啊!”
徐莉冷冷地看了江建國和劉棟一眼,說:“是你們搞的鬼,對吧。”
劉棟笑道:“小徐,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,你說的是你父親的事情?”
江建國笑道:“老劉,我說什麼來著?我就知道小徐會誤會我們!”
徐莉冷笑道:“江建國,劉棟,你倆一唱一和的,可真會演啊!之前廠裡文藝匯演,你倆怎麼不上臺演雙簧呢?”
劉棟臉上的笑容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與厭惡。
江建國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他看著徐莉,冷笑道:“徐莉,我知道你會因為之前的事情誤會我們,但你父親的事情,我們根本就一無所知,也不可能動什麼手腳,要怪就只能怪你父親自己不檢點。”
徐莉笑道:“是啊,都是我爸爸咎由自取,是他將你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的話信以為真!江建國,劉棟,別以為你們不肯承認,我就不知道你們倆背地裡做過什麼手腳!”
劉棟怒斥道:“徐莉!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徐莉冷笑道:“劉棟!你以為你是誰啊!你以為你還是我的領導嗎?我告訴你,我現在不是鴻海廠的員工,根本就不會怕你們!”
江建國冷笑道:“是啊!我們徐莉現在長本事了,不再是以前唯唯諾諾的花瓶了,怎麼會怕我們呢?所以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?向我們示威?還是想從我們這裡知道些什麼?”
徐莉憤怒地說:“你們倆狼狽為奸,沆瀣一氣,我根本就不指望你們能良心發現,因為你們倆已經利慾薰心,無可救藥,喪盡天良,無惡不作!我只想告訴你們,你們對我、對我父親、對我的家庭所造成的的所有傷害,我會一分不差地還給你們!”
“就憑你?”劉棟不屑地嘲諷道,“一個車間女工?好啊,小徐,我倒是等著,等著你反擊的那一天,只不過,你是不是先要想想辦法給你爸爸減刑啊!”
江建國幸災樂禍地插嘴道:“也是,這種事情估計得判個好幾年,你和你媽媽得有個心理準備啊。不過也沒關係,這個徐順啊,幹了一輩子的廚師,出來也餓不死,這年頭,廚子還不好找工作嗎?”
劉棟哈哈大笑道:“就是啊,要是沒有飯店要你爸,那你就跟我說,我再把他安排進食堂當廚師,只不過,到時候這食堂管理員的位置,你爸爸恐怕是無緣了!”
徐莉氣得手都在抖,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,裝作不在意地笑著說:“那我就先替我家人和我爸爸謝謝劉書記和江副廠長了,只不過呢,有一件事情你們還沒搞清楚。”
徐莉故意頓了頓,又接著說:“最後進監獄的人口恐怕不是我爸爸,而是你們!”
徐莉說完轉身就走,而劉棟和江建國則面面相覷,直到辦公室的大門被重重地關上,他們倆才回過神。
“老江,”劉棟不可思議地笑著說,“你剛才聽到沒?這小丫頭說要讓我們進監獄!哈哈哈——!哎呀!你的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啊,可真是了得!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?”
江建國臉色鐵青,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狂妄。他沉默了一會,這才開口道:“老劉啊,這個徐莉我們不得不防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劉健那邊……”
江建國還未說完,就被敲門聲打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