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,對於趙敢來說纏綿悱惻,但對於餘哲來說,卻可謂是驚心動魄、生死一線。在前半夜的時候,自己這邊的總股份佔比是一直在上升的,可從凌晨12點開始,叔叔餘慶生那邊的股份佔比竟開始緩緩追上。然後自己立馬給趙敢打了電話,但是無人接聽。
看著那電腦螢幕上的波形圖,餘哲都要望眼欲穿了,但卻愣是想不出什麼辦法。二級市場的操盤高手是趙敢找來的,自己完全聯絡不到啊,根本不知道現在出了什麼狀況。
一直到了半夜三點的時候,才終於打通了趙敢的電話,趙敢聽餘哲說明情況之後,便讓餘哲放心,自己會去安排好一切的。掛了電話,瞅瞅還在熟睡中的程沁,雖然剛剛大戰了無數回合,但那凹凸有致的成熟玉體在此時依舊誘人。趙敢苦笑著搖搖頭,從房裡找到一條毯子蓋到她的身上,然後便去裡屋打電話去了。
香港的那個朋友早就在睡夢中了,愣是被趙敢的電話吵了起來,接通後,趙敢滿懷歉意的笑笑說:“林哥,出現點狀況?”
“另一邊又有新的資金注入了?”
趙敢應了一聲,無奈道:“又得麻煩你了。”
“嗯,好說,我馬上安排去,只要他們新注入的資金不是太多,我們還是能夠重新拉回來的。”
以那人的本事,趙敢聽到這話便放心了,再國際歌小時就要天亮了,他也沒再返回去睡覺,最後看了程沁一眼,便默默的開門離去了。
僅僅在半個小時之後,餘哲的眼中就重新放出了亮光,這樣的亮光一直持續到太陽從東方升起,一直到華夏傳媒董事大會在晨光的沐浴下召開。
在會議上,餘哲將丟擲數十份一模一樣的檔案,分發給各個股東,當餘慶生拿到之後,整個臉都幾乎變綠了。他終究還是小看了自己的親侄兒,這些年來,自己利用職權之便所做的一系列的錯誤決定竟然都被對方記錄在案,甚至還有暗中勾結外企導致公司財產流失的事情。
因為證據很明確,餘慶生基本上是百口莫辯了。
然後便是關於對餘慶生處罰的問題,董事長餘哲提議將餘慶生開出董事會,所有董事進行投票決議。
規矩還是和往常一樣,不看人數,而是看支援方和反對方的所持的總股份對比。餘哲一方持有的股份佔比餘慶生一方多出1個百分點,毫無疑問的,餘慶生正式被開除出局。
當程沁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她才剛剛起床,昨天晚上太瘋狂了,她幾乎將這麼多年隱忍著的寂寞都釋放了出來,現在雖然休息了幾個小時,但還是感到下身痠痛。
餘哲個人和路潮網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,華夏傳媒徹底由他掌控之後,縱然不能將網路歌友會的合作招標廢除,但路潮網入選也基本上沒有太多的懸念了。
想到這裡,程沁長長的舒了口氣,那個和自己纏綿了一個晚上的男人更加讓自己捉摸不透了。
中午的時候,餘哲在上海市最高檔的酒樓辦了大宴,宴請了華夏傳媒董事會的所有成員。這讓那些原本和餘慶生一派的人放下了心來,明白餘哲短時間內是不會動他們了。作為本次“內戰”勝利的最大功臣,趙敢自然也出席了宴會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三四十歲的生面孔男人也到了現場。這男人長相平實,留著最普通的髮型,鬍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剃過了,衣服上還有一塊塊油汙,鞋幫上粘著一塊塊的泥巴土,看來就像是一個剛剛下田歸來的莊稼漢。
這莊稼漢是在宴會開始後三分鐘到的,著實驚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。這裡都是什麼人?即便是華夏傳媒的一個最小的董事,身價都上百萬了,平日裡哪會和莊稼漢打交道,現在這樣一個規格極為高檔的宴會,竟然突兀的出現了這樣一個人,眾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。
幾個董事疑惑的看向餘哲,餘哲也搖搖頭表示不認識。據他所知,這個酒店的保安是很盡責的,絕不可能放要飯的進來打擾到客人,但他餘哲明明記得自己沒有邀請過這麼個人啊!
不過,畢竟不管怎麼說,自己都是這場宴會的東道主,絕不能允許什麼人破壞到氣氛和大家的心情。想到這裡,餘哲衝著那莊稼漢沉聲道:“這位先生,請問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。”
“沒有啊。”莊稼漢揩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然後還專門退到包廂門口看了看房間號碼,確認無誤之後再次走進來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這個真的沒有。”
有幾個女董事登時被這話逗笑了,餘菁也不禁莞爾,不經意間看向趙敢,卻發現他像個局外人一般,只顧著在那裡一口又一口的吃菜,完全不管別人在幹什麼,也沒有回頭看那莊稼漢一眼。
對於趙敢的行事作風,餘菁還是頗為了解的,估摸著這人八成和趙敢有關,便緩緩的止住了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