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敢將電話緊緊的貼在耳邊,眉頭越皺越緊,然後沉聲說道:“十分鐘,給我十分鐘的時間,我立馬過去救你們。”
掛了電話,趙敢甩出十幾張紅色大鈔,遞到司機面前說:“師傅,十分鐘內趕到濱河灣,能開多快開多快!”
司機被嚇了一跳,但在這麼多鈔票面前也只能照辦了,狠狠的踩動油門,計程車像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。
一分鐘,兩分鐘,三分鐘,……趙敢的手心裡已經捏出一把汗,自己去香港找那個朋友已經談妥,只要那人幫忙,完全可以把那個二級市場的團隊打壓下去,甚至重新拿回流失的股份。因而,黃國強的作用並不是那麼重要了,他的生死又與自己何干?
他真正擔心的自然是小五。這個小夥子還很年輕,但那股子性格卻很合自己的脾胃,趙敢是打算好好培養他的,如果他因為幫自己而出了什麼事,自己心裡怎麼能過意的去。
小五,即將再度處於水深火熱之中。
紫衣女子從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逃跑的痕跡,然後便仰頭看向了上方。
她一眼便注意到了一個問題——四樓的窗戶正大開著,窗椽已經有些破損,但破損的痕跡很新鮮,顯然是剛剛被撞開的。
再聯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一聲轟響——當時還誤以為是小五和黃國強落地的聲音,現在看來,這兩人八成是從那窗戶鑽了進去。
紫衣女子微一定神,隨後伸臂向上直直一伸,一個鉤子模樣的東西便射了出去,穩穩的抓牢在四樓的窗戶沿上。接下來,她也不知道按動了胳膊上綁著的什麼東西,整個人便如同燕子般隨著繩索飛了上去。
紫衣女子無比輕盈的從窗戶落盡放內,幾乎沒有引起任何的聲響,但還是被小五在第一時間看到了。二人零呼吸對視了三秒鐘。
這一晚的經歷太恐怖了,黃國強差不多都快嚇傻了,如同一具行屍走肉,無力的趴在小五腳底。
小五精神一振,一腳便將黃國強踹倒了客廳裡,隨手把房門關上,自己卻站在房門前門,從腰間掏出一把一尺長短的刀子,橫臂架在胸前,等著紫衣女子出手。
紫衣女子依舊站著沒動,也沒出手,只是清冷的說道:“你,讓開。”
“不讓。”小五寸步不移,回答的斬釘截鐵。
“那就死吧!”話聲剛落,便有兩枚細小的刀片從紫衣女子那裡脫手而出,分別從兩個方位射向小五。不管是往哪邊躲,似乎都難以逃開這一擊。
即便是當初的趙敢,在面對兩枚大片的時候,也是大感頭痛,最終還在大意之下受了傷。小五的身手畢竟還不如趙敢,心知自己難逃此劫了,安然無恙是不可能了,只能是儘量讓自己受的傷輕些。
心知自己能力有限,小五便沒打算雙管齊下,而是隻定定的瞅準了其中一枚刀片,然後閃電般的避閃到一旁。
這一枚刀片確實是被躲了過去,貼著小五身側飛過,然後深深的嵌進了門板上,但另一枚卻射到了他的腰間,竟直接沒入進去,登時血如泉湧。
但小五愣是咬著牙沒哼一聲,他已經想好了,除非對方踏著自己的屍體過去,否則自己絕不會有辱使命。
夜,又深了些許,窗外寒風呼嘯。上海地處華南,但2月底的天氣依舊不容樂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