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趙敢回到弘廣辦理工作交接,然後便是正式離開。臨走的那一刻,第三組內大多成員都有些惆悵莫名,尤其是那五個差點被開出弘廣的。趙敢雖然只在第三組待了很短的時間,但卻給第三組帶來了激情和希望,也讓曾經碌碌無為的大夥重新燃起鬥志。這夥人打心底裡已經服了這個年紀輕輕的領導。
尤其是在部門會議時趙敢挺身而出的那一刻,這個公司已經永遠的記住了這個名字——趙敢。
王鷗藝親暱的拍了拍照敢的肩膀說:“沒有怪我吧?”
“怎麼會呢。”趙敢率性的笑笑,“我知道您的難處,您畢竟是高層和普通員工之間的中樞不是?”
王鷗藝淡淡的笑了笑,沒再說話。
是胖子送趙敢下的樓,一直送到整個商業園區出口,胖子猶豫再三後輕聲說出一句話:“相信我,你應該還有再回來的機會的。”
“?”趙敢沒有介面,等著對方說下文。
“如果能再回到弘廣,你還願意回來嗎?”
“願意。”趙敢回答的很乾脆,因為在這一刻想到了自己的父親。
接下來,趙敢投入了四百萬資金,與楊東文將已經倒閉的第一廣告公司再次開辦起來,這次不管是選址還是規模裝置都比上次提升了太多太多。不過,四百萬看似很多,但也禁不住花,平津市的地價很高,光是商業區寫字樓的租金就動輒幾十萬,此外還有辦公用品等的購買以及一系列廣告媒體代理權的爭取,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,等到最後也沒剩下太多流動資金了。
趙敢將註冊資金中的一百萬借給楊東文,讓其也真正成為了公司的參股方,當然第一大股東還是自己。
公司成立前夕,趙敢直接打了個電話給程沁,電話剛一接通,程沁便先開口說話了:“沒想到這麼巧,我也剛剛準備打給你呢?”
“程總有事?”趙敢狐疑道。
“還是你先說吧。”程沁禮貌性的笑了笑說道。
“那行。”趙敢也不再推辭,“是這樣的,我和朋友的廣告公司即將成立,想請你們網站做下推廣宣傳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程沁答應的很爽快,“你把具體實施方案給我就好了,我會來安排的,價格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,肯定是業內最低標準。”
“那就先謝謝程總了。”趙敢笑道。
“趙先生客氣了,以我和筱雅的關係就不用這麼客套了。對了,你晚上有時間嗎?一塊吃個飯,我順便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。”
重要的事情?趙敢有點納悶了,兩人的交集並不多,最大的交集就是朱筱雅這個人,難道說是和朱筱雅有關的事情?
“和雅兒妹妹無關。”程沁似乎猜到了趙敢心中所想。
“哦,那晚上見,我把策劃草案先弄出來,晚上順便帶過去。”
與此同時,在市中心商業園區的一幢大廈當中,西裝筆挺的徐天正抽著雪茄坐在辦公室中,滿臉都洋溢著成功者的笑容。坐上位者的感覺就是爽,每天抽雪茄的日子也很爽,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更加爽,徐天隨手摸了下價值價值幾十萬元的專門從歐洲運來的沙發,再次會心的笑了。
三十多年來,他一直被自己的兄長壓的抬不起頭來,自己那點小打小鬧的生意放在人徐龍眼裡根本不算什麼。事實上,徐龍還是很愛護自己這個兄弟的,但徐天可不這麼想,徐天的心裡早就裝滿了羨慕和嫉妒,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太久了……
徐龍在進號子之前,把所有的產業都交給自己來監管,自己當時也答應的信誓旦旦的,說是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大哥撈出來。在此之後,徐天也確實象徵性的走動了下關係,往出送了個幾十萬,但最後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,安安心心的代替徐龍當起大老闆。
拆遷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,等到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,就可以開始動工了,等一個個樓盤建好之後,就會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飛進自己的衣兜裡,自己也可以成為平津市的知名企業家,和那些市委領導握手寒暄。
那才是真正上流社會的生活!
其實,徐天做事純粹就是橫衝直撞。像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,徐龍起碼還會遮掩一下,徐天就明目張膽多了,誰敢不遷,直接打個半死,然後扔下一堆票子了事。市長張博良明面上強調要和諧拆遷,但私底下還是支援自己的,甚至讓秘書暗中給自己傳過話:千萬別鬧出人命來。
這話是什麼意思,不是讓他徐天透過溫和的談判進行拆遷,因為那樣太費時間了,會影響到工期。而是特殊時期特殊行事,暴力可以採取,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。
因而,雖然有公安機關多次來制止自己,但最後也都鎩羽而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