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敢等人也被拷了起來,在押送出去的時候,有近百個長得極為標緻的女孩被帶了出來,其中一個望著趙敢被押送出去的身影,不禁潸然淚下,她永遠都不會忘記,就是在不久之前,那個男人承諾過自己,有朝一日一定會把自己救出去的。
雖然最終是警察把自己救出來的,但自己在看到那個男子的時候就明白了些東西。不幸的是,當自己被救出來的時候,卻是那個男子被警察帶走的時候。
與此同時,在平津市廣電局副局長朱海平的家中,依舊是燈火通明。
朱時傑的腿還是瘸著,正坐在一架龍椅上,吳欣乖巧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。朱海平則是與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面對面坐著,不知在沉吟著什麼。
“蘇經理啊,我這麼來和你說吧,你們天劍集團要釋出的是全國性的廣告,遊戲也是針對全國人的,況且網路遊戲也不單單是我們廣電系統可以管的了的,我只是平津廣電的一個副局長,實在是幫不上你什麼忙啊。這些錢你還是先收回去吧。”朱海平面色凝重的和對面的男子說。
蘇經理常年與人談判,怎會沒有聽出對方話裡的口風,當即微微一笑,又從包裡取出五摞紅色的鈔票,輕輕的放在了桌上一個筆記本模樣的小皮箱上。
吳欣和朱海平都緊張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,這上面的五萬塊錢可能不是很多,但下面的箱子裡可是放著足足三十萬呢,對方的出手也太大方了吧。
“我知道你直接是管不了的,但您只需要幫我們聯絡一個渠道就好了,或者說是告訴我們該去找誰,然後這些錢就都是您的了。”蘇經理笑著說道。
“我似乎沒的選擇了。”朱海平很含蓄的笑了笑,轉向吳欣說:“先把這些東西收走吧。”
蘇經理見此情形,哪還不知道對方已然答應,熱情的與朱海平握手。
朱海平以同樣的笑容回應對方,接著說道:“蘇經理應該也看到我兒子的狀況了,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,但就是年紀輕輕的就出了這種意外,唉……天劍集團是大公司,年輕人在裡邊應該能學到很多東西,不知道蘇經理——”
話中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,朱海平也就不再多說,等著對方介面。
蘇經理還是很識趣的,乾脆的答應道:“這好說,我回頭會在市場部給時傑安排一個適合的職位的。”
“那就多謝蘇經理了。”
“朱局長客氣了。”
送走蘇經理後,朱海平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點起一支菸,看著燈火闌珊的平津夜景,心中不禁心潮澎湃。現在的平津廣電局局長任期眼看著就要到了,是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了……
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當中,趙敢站在辦公桌前,揉了揉手腕說:“老郭啊,你的這幫人可真夠狠的,我這麼皮糙肉厚的都被拷的痠痛。”
郭寶峰不在意的笑了笑:“怎麼著,你小子還打算訛我一把不成?”
“那倒不敢。”趙敢趕忙說道:“我要是真訛了你,指不定哪天得讓你抓進這裡邊來。”
“哈哈,我們公安局可沒那麼空,想要抓你怕是得出動半數局裡的人馬吧。”
趙敢怕被對方給套出點什麼來,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,換個話題說:“我的那幫朋友明天就可以放了是吧?”
“嗯,難不成你還信不過我?”郭寶峰遞給趙敢一支菸。
趙敢接過,先給對方上了火,然後自己點上說:“那怎麼會,要不是你老郭,我現在怕是成了平津的頭號通緝犯了。”
“這次多虧了你了。”郭寶峰吐口菸圈,神色凝重的說道:“徐龍在十年前就是平津的一大禍害了,但以前的我卻對他無可奈何。就算是到了今天,要不是你小子把他的人手都調到了大廳裡,我們的搜查也不會那麼順順利利的。”
“保守估計下,能把給他判個什麼刑?”
“這個很難說。”郭寶峰皺起了眉頭,“今天搜查的時候,除了那些被帶出來的小姑娘外,我們在地下室還搜到了兩具小姑娘的死屍,這個罪名他肯定是逃不了的。除此之外,還有私藏國家管制型武器,經營色情生意,聚眾打架鬥毆等等,按照常理來說,怎麼著也能判到無期。但徐龍在平津市的勢力根深蒂固,紮根發芽十多年之久,雖然之前和他勾結的那幫官員多數已被懲辦,但想要將他徹底的扳倒,還是得再花點功夫的。”
“還有他的房地產……”趙敢忽然說道。
但出乎趙敢意料的是,郭寶峰並沒有露出茅塞頓開的神情,而是沉吟片刻後說道:“平津市的房地產開發商很多,徐龍在其中雖算不上頂尖,但也佔了很大一塊分成。而對於如今的平津市來說,全市經濟的增長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房地產開發,市長張博良現在主管這一塊,將其列為了重中之重。不久前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,徐龍的承辦的樓盤明年就要開工,現在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前奏工作,如果在這個時候把那些黑幕揪出來,不光會讓徐龍傾家蕩產,連全市的GDP上升都會受到影響。”
後面的話不方便說,但趙敢還是領會到了,那就是市裡的官員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