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的月亮還挺圓的嘛,三位大哥,你們覺得呢?”說完這話的時候,三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,趙敢卻率先出手了。
擺腳、騰空、出拳、彈腿,若是細細觀看,竟能發現趙敢的每一個動作間有著中國古風的影子。僅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,三個大塊頭就都倒在了地上,痛的直哼哼。
趙敢斯斯文文的理了理衣服,緩步走上前去,一隻腳踩到了那個帶頭的男子手指上,淡聲說:“說,你們老闆是誰?”
“錢——嘶——錢斌,大哥——手——手要斷了,麻煩您高抬貴腳。”那帶頭的疼的直吸氣,剛開始還挺硬氣的,現在一看,原來也是個孬種。
“說他的具體身份!”趙敢表情冷冽,腳下加了力道。
“德——”
這句話卻沒有說下去,因為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喝:“都不許動,警察!”
警察?趙敢淡淡一笑,將右腳抬了起來,轉身向後看去,兩個警察剛剛下了車,一男一女,其中一個竟然還是自己的熟人。
那個穿著一身幹練的警服,走的英姿颯爽的女警赫然是周蕾蕾。
二人也算是有過數面之緣了,況且,對方還是自己回到平津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兒——只不過當初認識的方式有點太戲劇性了。心中沒來由的想起那一個出站口的擁抱,還有自己躺在擔架時恍惚間看到的焦急眼神,趙敢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。
但周蕾蕾卻彷彿是不認識自己了一般,滿臉都是公安慣有的冷漠和決絕,衝著趙敢狠狠的瞪了一眼說:“你們還有點法律觀念嗎,當我們警察都是吃閒飯的啊,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打架!”
另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警也走了過來,看了看地上躺的三個人,面向趙敢說:“這三個人都是你打的吧,下手這麼重!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趙敢心中輕嘆口氣,也沒再說啥,好民還不跟官鬥了,於是很光棍的說了聲“好”。
看著趙敢真要跟他們上警車,楊露當下急了,忙站出來說:“警察同志,你們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呢,總要先問清楚事情經過的吧。”
趙敢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,然後又點了點頭,最後說:“到你家也就剩下一站地了,你先回去吧,我沒事的,陪這兩位警察同志嘮嘮嗑去。”
說完這話,趙敢已經把車鑰匙拋給了楊露,然後大大方方的坐到了警車裡。男警察一踩油門,三人一車便離開了。
卻不想,警車在開出一千多米後竟忽然停了下來。周蕾蕾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頭也沒回的衝後排的趙敢說:“下車吧。”
“謝了。”趙敢也沒有客套,其實在上車前自己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了,面對可以幹爬三個壯漢的自己,這兩個警察竟然放心的沒有加手銬,這顯然是有點不對勁的。
周蕾蕾依舊沒有說話,那個男警察卻是開口了:“別人或許不知道,但我們心裡都記著呢,不管是當初的珠寶店搶劫案,還是不久前的大橋坍塌事件,平津市公安局都欠著你一個大人情。”
“麻煩你們了。”趙敢說的很誠懇,“這個所謂的大人情,應該不是上面的意思吧?”
男警察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,只是微微一笑,並不開口。
等趙敢下車離開後,周蕾蕾才怪怪的說:“王哥,聽局裡人說,你都當了快二十年的鐵面幹警了,可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