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。”趙敢起身便走。
電梯下樓時,竟剛好又碰到了那個前臺MM,前臺美眉眨眨大眼睛問他:“好了?這麼快就走呀,不參觀參觀公司嗎?”
趙敢淡淡一笑,忽然大步往前一走,剛好貼到了小姑娘身前,小MM嚇了一跳,剛要急急後退,卻聽身前的男子說:“趕著拍農民戲去呢。”
感覺到兜裡的震動,趙敢沒再搭理她,接起電話一看,是楊東文打來的。
“東文,你不是在上班嗎?啥事?”
“這幾天閒的很,你上午不是託我找人來著,我已經找到了,是唐山一個關係不錯的哥們,而且,這個人你也很熟。”
“我熟?誰了?”
“杜小強。”
原來是他?趙敢不禁莞爾,這杜小強是自己的大學同學,那會兒也經常一塊喝酒侃大山,但那小子太能胡鬧,大一那年就把一姑娘肚子搞大了,後來姑娘跳湖自殺了,事情鬧的很大,但最後不知道怎麼就被人給壓了下去。到了大二時候,這小子又在文明校園裡搞火拼,差點把一個人給打死。因為那次牽連的人太多,好幾百號家長和學校施壓,最後學校不得不勒令杜小強退學,用以平息民憤。
但這個小子,那會兒除了狐朋狗友多點以外,也沒發現有什麼大本事啊!
似乎是猜到了趙敢心中所想,楊東文接著說: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咱都覺得那小子上學時夠高調的了,其實人家低調的很,大學兩年,人家壓根就沒透漏過在唐島市有個特別牛B的老爸,甚至是連個汽車都沒開過。而且,你也別鄙視人家,當年那女生的肚子是他搞大的不假,但最後的自殺可不是因為他,但他還是把這事抗了下來,也算是個爺們兒了。你儘管放心,他在唐島的面子廣的很,保準能幫得了你忙。實話說,敢子,你到底要幹什麼事呢?”
“我有些特殊東西要出手,回來再和你細說。”趙敢幾大步走出弘廣,把聲音壓的很低,“話說回來,東文,我和他五年沒有過交集了,那小子,現在為人還可靠嗎?”
電話那頭,楊東文輕輕的吸了口氣:“三年前,在最後的關頭,其實是他找人攔下了最後一幫人,然後偽造出你已經死亡的證據……”
聽到這話,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,但趙敢還是緩緩的輕輕的點了點頭,煞時熱淚盈眶……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,幸虧還有兄弟作最後的依仗。
兜裡就剩下幾十塊錢了,趙敢只得買了張沒有空調的綠皮車票,上車後,黃舊的玻璃窗戶外面,崇山峻嶺飛馳著向後退去,只剩下火車響徹不絕的鳴笛,在少年的耳畔久久迴響……
在離這輛火車百公里外的平津市中,一男一女並肩走入一幢有著獨立花園的豪宅。女的眉清目秀,眉角掛著淡淡的惆悵,男的一闕一拐,幾乎半個身體都靠在了女子身上。
進屋後,女子把男人放到了沙發上,自己則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嘴中怒聲說:“你爸也真是的,偏偏在這個時候給傭人搞什麼休假,這不是要把我累死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