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山表情拉垮了。
“對於這個世界的虛擬之物,你當然不會排斥,但是,對於真實的東西,反而會產生排斥,這個漫長的過程,本身就是對你肉身的改造。
說實話,那和尚所說的《洗髓易骨經》究竟對你有多大效用,目前我也不好確定,畢竟,你和那裡的人不一樣,對他們有用,對你能不能有用,有多大用,不好判斷。
不過,有總比沒有好,肉身的轉變,可能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,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努力,還需要機緣、功法、資源,看你的造化了!”
“好了,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,你先得能出去!”
“傳來的訊息說,磐枯已經被斬殺了,等我把境界穩固一下,找風希和燃燈,出界!”
“你就不怕,五個人死了,他們之間的約束也打破了,萬一對你們動手呢?分而擊殺很容易啊!再說了,他們去往外界,不帶你們呢?如何出界,你也不知道吧?”
魘龍所言,都是博山所關心而不得的事,他之所以著急突破,就是想給自己有足夠的自保之力。
以如今的造物主境界,面對費陀和燃燈他們,他有足夠的信心能戰勝,這就是自己的最大資本!
況且,雁魚等人也不會傻到站在自己的對立面,那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,反而把他們自己陷入絕境!
可是,他心裡依然特別焦慮,很多核心的問題,他沒有絲毫的掌控力,這才是最致命的!
如果自己逃離不了,一旦這方宇宙沒了,自己突破了造物主,又能如何呢?
結局還是死!
“是啊!時間緊迫!既然進階了造物主,必須掌握主動權了!”
博山眼中寒光一閃,五人已死,那必須控制住費陀和燃燈!
實在不行,風希也得控制住!
這個時候,可不是講感情的時候,太多的感情容易給自己挖墳!
又是百年過!
時間真是不值分毫。
生命的花朵自從種子裡發芽,一個神奇而尋求自解的旅程開始了,這個旅程不知物理的盡頭在何時——直到生命盡頭;不知思想盡頭在何地——直到我成佛。
常聽人說,我既是佛,當然,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神棍所說,我們姑且相信我既是佛,因為在尋求的旅程中,至今未明白佛是什麼,類推之,我不明白我,我不認識我。
生命的軀體總是在向外的尋找,一切眼所能及,耳所能觸,鼻所能聞,思所能暇之處,於是,我們欣喜於所得、困惑於所想、猶豫於所感、痛苦於所失、彷徨於未及。
我們也同時在向內發現自己。
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不在於文字,而是名字,每個人都有一個名字,重名也好生僻也罷,有了名字,就有了你我之分,能以最簡單的方式區分每個人。
如果沒有名字,誰知道我和你的區別呢?誰知道你和我是誰?
很多人都能說出一堆形容兩者差異的文字來,物質的精神的外表的,就像有人說的那樣,沒有了名字,我們需要用一百多個字來形容“花”這一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