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,放心吧,我會幫您像道長道謝的。”
“而且道長現在要去幫助別人,您上去道謝沒準還會妨礙到他,所以啊,您就在這邊照顧您父親吧。”
劉兵看著顯得糾結無比的婦女,不免開口勸導了一句。
“那謝謝您了醫生,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才好。”
看著婦女話語間又要落淚的架勢,劉兵趕忙勸解了兩句後便追上了已經走遠的姜遠:
“姜道長,你這樣做不怕那老人救不回來,到時候身敗名裂,甚至被病人家屬倒打一耙麼?”
“就好像楊主任,表面一套背後一套,說是讓護士去拿急救裝置,但暗地裡卻指示她拖延時間,為的還不是保住自己的顏面?”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道長,我叫劉兵。”
“部隊裡的人?”
“您怎麼知道的?”
“偌大一個醫院裡,有你這種站姿的,你看有幾人?”
“咦,道長你別轉移問題,現在是我在問你呢。”
“呵,我自求問心無愧,他人言語,與我何干?”
“至於被倒打一耙那就更不擔心了。”
“我對我自己的醫術有信心,沒有把握,我自然不會出手。”
“但是出手後若是醫術不精,真的把別人給醫死了,那被人家訛上也只是我醫術不到家罷了,我認栽。”
“道長,還可以再問您一個問題嘛?”
“別問,問了也不說。”
看著剎那間頓住的劉兵,姜遠笑了一下之後便走到了下一個病人邊上。
這病人與之前那人不同。
之前那人是重症,不做手術就會死,所以姜遠做的就是給他續命,讓他可以挺到手術開始。
手術開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跟姜遠沒關係了,因為姜遠跟他的因果已經了了。
至於現在出現在姜遠眼前的人,則是出車禍了。
十字路口訊號燈沒電後出的車禍,雖然這其中有各種因素,但作為一切的起始,姜遠依舊得承擔一部分因果。
看著躺在床上那人倒折的雙手,鼓脹的腹部,姜遠卻是沒有露出任何表情。
骨折跟內出血罷了,好搞的很。
若是自己今兒不來,那手術室沒空閒的情況下,眼前這人肯定是必死無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