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黃五聲音沙啞，斷斷續續說了很多。
顧安在一旁聽著，像是明白了什麼，可更多的還是疑惑。
張黃五很多話，很多細節都沒有說出來，所以，顧安很多地方還是沒有明白。
而且，張黃五是龍虎山的道士，按理來說，韓秀秀是詭異，兩者天生是對立的才對。
可是，如今張黃五居然站在韓秀秀那一邊來規勸自己。
自己以前到底做了什麼？
為什麼這張黃五說話的語氣，還有看自己的眼神，恨不得要把自己給剁了？
“我到底做過什麼？”顧安忍不住問到。
張黃五張了張嘴，最後想了想，又止住了，搖頭道：“說說韓老財吧，你不是想控住它嗎？韓秀秀這姑娘就是你最大的助力，比什麼都好使。”
見張黃五不想深入說下去，顧安也不在追問，思緒重新回到韓老財身上，立刻道：“那我是直接帶秀秀過去嗎？然後讓秀秀控制它？”
張黃五搖搖頭：“現在的韓秀秀只是沒有靈魂的空殼，她就算站在韓老財面前，對方也不會跟著你走的，雖然這沒有靈魂的空殼確實能影響到它……但是還不足以讓你控制一位殭屍王。”
韓秀秀是沒有靈魂的空殼？
顧安聽到這話立刻不樂意了，秀秀是什麼樣的他當然是知道的。
他立刻從懷中掏出紅蓋頭，將韓秀秀喚了出來。
一身紅妝的韓秀秀面無表情，蒼白的臉沒有一絲情緒變化，她就這麼呆滯的站在顧安身邊，一動不動。
顧安沒有管這些，只是拉起韓秀秀的手，握得很緊，想用自己手掌的體溫去溫暖她冰涼的小手，嘴中道：“秀秀是有靈魂的，雖然她表面是詭異，可是和我在一起這麼久，每次關鍵時刻，她做的事，說的話，我都能感覺她這軀體裡住著火熱的靈魂……這些，你是感覺不到的……”
張黃五抬起頭，白眉下的雙眼眨了眨，他覺得顧安有點賤賤地，都這時候了，還要把韓秀秀拉出來，當著面刷好友度。
而且，還以自己為反面教材，鞭屍自己……
張黃五乾咳幾聲：“我說得沒有靈魂和你所認為的沒有靈魂不是同一個意思，如果你是想說韓秀秀有人類的情感，那這點我是贊同的，因為她和你在一起，什麼可能都會發生……”
“這點，我當年在龍虎山找遍了所有的書籍也沒有發現是什麼原因……”
張黃五自個叨嘮了幾句之後，然後雙眼直直的看著顧安：“如果控制了韓老財，但是要犧牲韓秀秀，你願意嗎？”
顧安眉頭一皺：“雖然我覺得這個選擇題不存在，你只是想開刷一下我，但我還是肯定的回答你，我不願意，秀秀是唯一，殭屍王我以後隨便去哪弄一隻都可以。”
張黃五白眉一挑：“你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狡詐，我也搞不清你的話是真話還是假話……”
“不過，想讓韓秀秀制住韓老財，那就必須要找回韓秀秀的靈魂，雖然她現在的狀態是一隻詭異，但是詭異其實和我們人類一樣有三魂七魄，只不過我們人類的魂魄屬於陽魂，詭異的魂魄屬於陰魂……”
張黃五滔滔不絕的說著話，顧安沒有打斷，認真的聆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