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張黃五一問三不知，而且還硬是牽扯出一個‘自己’來，以前的‘自己’，聽上去很玄幻。
顧安見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，索性不在糾結，不過這個後果能不能承擔的起，他自然是能承擔的起。
因為他有讀檔。
如果張黃五說得是實話，真有個以前的‘自己’的話，那這數次的詢問應該也是一種暗示。
顧安沒在多想，最終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，撕下這墓碑外的符紙。
張黃五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，就在一旁看著，啥也沒敢，也不說話，也不阻攔，也不提醒，就好像沒有他這麼一個人一樣。
顧安走近墓碑，腳底下踩著墓前的土壤，發出嘎嘎聲響，兩側的黑鴉揮動翅膀，聚集在左右兩側，黑色的背景主調下，就好像一群特殊的客人在參觀一場葬禮。
顧安的手掌也終於接觸到這些符紙。
入手一片冰冷的觸感，涼絲絲的，好像握著冰塊一樣，彷彿手中拿的並不是一張符紙。
“這些符紙放了這麼久，居然一點風化痕跡都沒有……”
顧安自言自語的沉思著。
一邊的老道士張口道：“當年龍虎山在斬妖除魔這一塊號稱天下第一，掌門更是被天下人尊稱為老天師，符紙出自龍虎山，用的都是上好不會腐朽的料子製成，沒風化也不是奇怪的事情。”
張黃五在說道龍虎山的時候一臉驕傲，再說到老天師的時候更是滿眼的崇拜和敬仰。
聽到龍虎山，顧安心思突然一動，然後看了眼張黃五：“你出自龍虎山，又是一百年的人物，那你知道龍虎山的張進和張恆之嗎？”
老道士一愣，然後詫異的看了眼顧安，他想了想，先是點點頭，然後又搖搖頭，最後道：“我知道，但是你別問，問了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，是你自己讓我別說的……”
顧安聽到這話，差點沒當場跳起。
這特麼算是自己坑自己嗎？
以前的‘自己’到底給現在的自己挖了多少坑？
顧安深吸了一口氣，有槽不知從何吐起……
也沒在多問，也不想多問，反正什麼都問不出來，以前的那個‘自己’，壓根就沒想告訴現在的自己任何事情。
也許……是害怕改變一些規則？
顧安只能這般去想，同時，他的雙手也終於撕開了符紙。
枯黃的符紙被掀起，整個墓地四處的氣溫陡然劇降，顧安感覺到一絲絲冰冷的涼意襲來。
四周枯枝上的黑鴉這時候也不在尖叫了，好像感覺到什麼可怕的存在要出來了，它們閉著嘴，眼珠子一陣亂轉，四處打量，也不知道看著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