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在下在陪陳國三皇子和大皇子殿下飲酒,應該是喝醉了,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。”
清夫人還想說什麼,太妃拉了拉她的手。
李修涯看著兩人還未來得及梳洗的面容和散亂的髮飾,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。
“昨晚那個夢?”李修涯瞪大了眼睛。
不會吧?這玩笑可不能亂開,會死人的。
“我、你們...”
怪不得昨晚的夢那麼真實,再看清夫人的眼神,李修涯懂了。
“在下...”李修涯急得渾身是汗,在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太妃面無表情道:“看來你也明白了昨晚發生了什麼,且不說是如何發生的,你現在是不是該給哀家一個交代?”
李修涯苦笑不止。
這還交代個啥?
吹嗩吶,蓋白布,等著吃席吧。
這個罪名,別說是李修涯,任誰來,也不能輕易承受啊。
“既然錯已經犯下,在下無意辯解,任憑太妃娘娘處置吧。”
太妃冷笑道:“話倒是說得好聽,哀家就算是現在將你亂刀分屍,也不能解我心頭恨之一二。”
“娘娘說得是,在下知道,此事絕無轉圜的餘地,不過在下並不是存心輕薄,只是昨晚之事,在下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。”
說起來,太妃也才驚覺,不僅是李修涯,昨晚事情發生之時,自己也很迎合。
向來端莊的兩人為何會這麼瘋狂?這絕不是一個夢能解釋這麼簡單。
而且太妃夢到了定王,清夫人夢到了溧陽侯,李修涯也夢到了自己的妻子?
這麼巧,三人都做了同樣的夢。
清夫人道:“不是存心?我這閣樓離前院不近,你就算喝了再多,也不能輕易上得來,何況樓下還有...”
說到這裡,清夫人也愣了。
轉頭看了一眼太妃,太妃苦笑道:“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,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你,還是哀家。”
太妃的貼身宮女紅妝還有伺候清夫人的小丫頭都住在樓下。
要是李修涯果真是醉酒誤入此地,不說教坊司往來之人頗多,李修涯就算要上樓,也不可能避得開兩人的侍婢。
李修涯也反應過來:“是陳驁?還是大皇子殿下?昨晚就是他們邀在下來此教坊司欣賞歌舞。”
太妃心中一寒:“你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推卸責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