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對兩人不管不顧,大概是因為兩人是弱雞,完全沒有威脅吧。
吹了一會風,李修涯覺得有些無趣,癱在甲板上,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。
總之,李修涯覺得自己挺倒黴的,要是當日沒有路過那承恩寺,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,至少胡巖在,自己一家肯定不會出什麼事。
但是這世上什麼果都有,就是沒有如果。
“唉。”
李修涯輕聲嘆氣,隨後閉上眼睛假寐。
“李公子何必憂慮?”
李修涯睜眼,蕭幼凝在他身邊坐下,捋了捋髮梢,朝霞灑在她的側臉上,映出神光。
“蕭小姐休息好了嗎?”
蕭幼凝輕笑道:“公子看幼凝這模樣,算是休息好了嗎?”
李修涯看著蕭幼凝神情憔悴,不免有些心疼。
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,遇到這樣的事,蕭幼凝已經足夠鎮定了。
折騰了一夜,不管是心裡還是生理,蕭幼凝都覺得很疲累。
“在下在想,你我的命運會如何?”李修涯枕著腦袋,語氣唏噓。
蕭幼凝苦笑道:“就看這位教主想要如何處置我們了。”
“是啊,如今在下手上可是一點籌碼都沒有,恐怕也沒辦法脫困了。”
如今李修涯就是單純的俘虜,生死不過就在教主等人的一念之間。
蕭幼凝也心有慼慼,兩人如今同病相憐,恐怕還要同生共死了。
“說起來,幼凝還有件事想要問李公子。”
李修涯漫聲道:“蕭小姐有話直說,都到這個地步了,在下也不必瞞著你。”
蕭幼凝笑道:“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,就是當初在如意樓雲舟詩會,公子為何要幫那張寒作詩博幼凝的歡心?”
原來是這事啊,這蕭幼凝也是想得挺遠的。
“倒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,張兄與在下是好朋友,那孟興元一向與張兄不合,詩會開始時還來挑釁,在下不過是想讓張兄出出風頭,殺殺他的囂張氣焰罷了。至於蕭小姐說的討你歡心,不過是順勢而為。”
蕭幼凝微微失落,原來自己只能算是附帶的嗎?
“舉杯邀明月,對飲成三人。幼凝最是喜歡這首,請問公子,這首詩叫什麼名字?”
巧了,我也最喜歡這首。
李修涯笑著回答道:“月下獨酌,詩仙之作。”
詩仙?蕭幼凝輕輕一笑。
“公子可真是自負,哪有這樣誇自己的?”
李修涯只是笑笑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