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兄客氣了。”
蕭咎等人也不好在這裡多待,匆匆告辭而去,引得眾人哈哈大笑。
這裡是姑蘇的主場,一個臨川人,沒資格耀武揚威。
賀知書見蕭咎離開,便對雲煙道:“雲煙姑娘,老夫看也不需要等其他人的詩詞了,修涯的這首詞別說今晚就是放在整個東元都是一等一的,老夫就為姑娘抄錄這首如何?”
雲煙輕施一禮:“勞煩大人了。”
賀知書起身對左右道:“筆墨伺候。”
一張白紙鋪開,賀知書微微屏息凝神,輕聲問道:“這首詞,應該叫什麼名字?”
李修涯笑道:“詞牌水調歌頭,叫中秋即可。”
水調歌頭,中秋。
賀知書的字寫得幾位漂亮,筆下有虯龍之力,大氣磅礴,時而清婉一勾作為點綴,李修涯不懂書法,但也覺得極為耐看。
怪不得賀知書對李修涯的字深惡痛絕,看到李修涯試卷的時候連內容也不想看就直接丟了,原來他本就是一個書法大家。
待賀知書書寫完畢,李修涯突然也覺得沒了意思,便告辭道:“學生有些睏乏,請先退場了。”
賀知書見李修涯眉宇之間確實有些疲累,想必是作詩耗費了不少心神,便道:“也罷,今日詩會也到了尾聲,整理一下詩作也該結束了,你且先去吧。”
“多謝,學生告辭。”
雲煙捧著水調歌頭也跟著李修涯離開,眾人見李修涯離開,都為其讓開道路,用尊敬的目光送他離開。
走到二樓的時候看見了已經醉倒的程鵬與聞先成,李修涯笑了笑沒有理會,這裡有人會照顧。
中秋節是不會宵禁的,李修涯與雲煙很輕鬆的出了城。
“今日之後,公子的才學又將響徹姑蘇了。”
雲煙有些興奮,捧著墨跡未乾的紙張,心滿意足。
李修涯輕笑道:“出名不是我的本意,怪就怪那個蕭咎。”
“公子是為了雲煙嗎?”
李修涯沒有回答,因為兩人已經到了。
謝伊人自然還沒有睡下,她相信李修涯會回來的。
清冷的小院裡,謝伊人獨自坐在月色之下,胡巖隱身陰影處,只露出一個輪廓。
嘎吱,院門開啟,謝伊人微微驚喜,只見李修涯含笑看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