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學子微微驚歎,賀知書等人也不免多看了孟興元幾眼,特別是一些人知道孟興元的家世底細,更有幾分恭敬討好的意思。
孟興元敷衍了一下,臉上卻沒有多少得意,反而直直的盯著李修涯。
“李兄為何一言不發?”
孟興元見李修涯像是看猴子一樣看著眾人一一上臺,低聲說道。
李修涯笑道:“寫詩呢是要靈感的,我現在沒有靈感,寫不出來不行嗎?”
賀知書聞言微微驚訝,這李修涯,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大膽,既然得了提學大人的賞識,不過是寫首詩便要故意推辭嗎?”孟興元陰陽怪氣道:“還是說是真的寫不出來?這樣不就是說提學大人看走了眼,又或者,這場鄉試,有問題?”
“孟興元。”賀知書低聲怒喝,“不知輕重,你以為憑你父親,你就真的可以耀武揚威了嗎?”
孟興元話出口便已經後悔了,說出這樣的話,孟興元這是已經得罪了賀知書了。
罵了賀知書有眼無珠,還懷疑賀知書主掌的鄉試有舞弊行為,這問題可就大了。
一個不小心,賀知書或許就有大麻煩了。
“大人,學生..學生喝多了...”孟興元臉色一白,“失言,失言,請大人恕罪。”
“哼。”賀知書冷哼一聲,也幸好剛剛孟興元的聲音不算大,聽到的也就李修涯和賀知書等幾個官員。
幾個官員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,當做沒聽到。
李修涯也知道,若是自己再推辭,恐怕也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“既然孟兄熱情相邀,那在下就獻醜了。”
李修涯對著賀知書微微拱手,隨後起身來到大廳中間。
眾人見李修涯出來,自然明白了這是要寫詩了。
李修涯今日本就受關注,此時場面上居然安靜了下來。
李修涯在場中踱步,隨後道:“舉人不是諸位的終點,這鹿鳴宴雖然開心,但還請諸位不要懈怠,如此,在下就以勸學為題,這首詩,在下與諸位共勉。”
隨後李修涯漫聲念道:“勸君莫惜金縷衣,勸君惜取少年時。花開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”
“好,說得好。”在短暫的沉默後,賀知書起身大聲喝彩,將眾人驚醒。
眾人也反應過來,微微品味,更覺其中真意。
隨後便是連聲的叫好:“李兄之才,我等服了。”
“詩中真意,李兄高才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