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寒還要叫苦,忽然看見院子裡謝伊人不緊不慢的收拾著碗筷,身子也滯在原地。
李修涯還要問張寒為什麼這麼著急,卻看見張寒一臉幽怨的瞥過眼神看著李修涯。
“我說修涯兄為何偏偏要丟下我們先離開,原來是家中有如此美麗的妻妾,真是...羨煞旁人啊。”
李修涯笑道:“這是自然,我家伊人不比那蕭幼凝差吧?”
李修涯得意炫耀,並隨手清理了一下桌子。
張寒語塞,李修涯見張寒鬱悶的模樣,哈哈一笑:“張兄大早上的來找我,可是有什麼急事?”
張寒反應過來,臉一下就拉了下來。
“修涯兄要救我啊。”
李修涯愣了,“這話從何說起?”
張寒扭捏道:“還不是因為修涯兄的三首詩,昨晚詩會結束蕭小姐請我赴宴了。”
謝伊人擺下茶壺,輕施一禮進入房中,李修涯給兩人倒上茶,笑道:“這是好事啊,說明你就快抱得美人歸了,你該感謝我啊。”
張寒苦笑道:“蕭小姐當場與我談論詩詞歌賦,我卻是半天一句也回答不出...”
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我就將真相,和盤托出了。”
李修涯一驚,將口中剛剛飲下的茶水噴了張寒一臉。
“你,你是不是傻?白白浪費我給你創造的大好機會,這下蕭小姐你肯定是沒希望了。”
李修涯無奈搖頭,這張寒如此輕易就破功了,真是枉費他的一片苦心。
張寒毫不在意臉上的茶水,接著道:“這還不是最遭的。”
“哦,你還幹了什麼?”李修涯居然好奇了起來,張寒究竟能把事情辦成什麼樣子?
“昨日你三首詩已經傳開了,這些個學子們不說,那幾位老先生可都是姑蘇詩壇的大家,我這才名一下就顯露了出去。”
李修涯樂了,“這不是好事嗎?你這也算光宗耀祖揚眉吐氣啊。”
“可那都不是我的啊,更關鍵的是,我父親聽說蕭小姐單獨邀我赴宴,早上已經去拜訪撫臺大人了。”
張寒父親去幹嘛?當然是聯絡聯絡感情,準備求親啊。
蕭幼凝知道張寒的底細,必然不會同意的,若是事情敗露,那張寒的名聲可就臭了啊,連帶著自己估計也有替人捉刀的汙名,嚴重點這次鄉試就不用想了。
若是蕭幼凝一人知道,李修涯和張寒都有自信對方不會隨意洩露,改日陪個罪,事情就算是過去了。
張寒也能享受享受這才子的名聲,但若是撫臺大人也知道了,連帶著張寒父親估計日子都不會好過。
怪不得要叫救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