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落座之後,便幾乎不怎麼說話,倒是孟興元更加殷勤了幾分,不過蕭幼凝彷彿沒看見一樣,看得張寒一陣舒爽。
詩會的正題還沒開始,但是在此之前都是要填飽肚子的,這段時間對李修涯來說挺煎熬的。
張寒等人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蕭幼凝,孟興元不斷的跟蕭幼凝說話,而蕭幼凝恍若不覺,眼神也很平靜,慢慢的吃著菜。
終於,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再這般寡坐也是無趣,詩會也正式開始。
孟興元向蕭幼凝告了個罪,抬了抬手,小廝敲響了竹竿。
噠噠噠,眾人聽得聲音,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。
孟興元起身道:“諸位,酒已半酣,天色已近,按照慣例,詩會也正是開始了。剛剛的那首詩不過是試水只作,也不會評比,而接下來卻要決出個高低來,誰若是得了這次雲舟詩會的頭名,有紅金百兩。”
紅金百兩?不是黃金百兩嗎?
李修涯捅了捅張寒,問他這是什麼意思。
張寒看了李修涯半天,見李修涯是真的不知道,不由解釋道:“紅就是才彩頭的意思,就是說誰得了第一,誰就能得到黃金百兩。”
原來如此,話能說清楚點嗎?不知道我讀書少?
“咳咳,不過今年與往年不同,往年都是學子們共同評定詩的好壞,今日我卻在一位仁兄處得了啟發,應該找幾位詩壇的前輩做個見證,也顯得公平。”
張寒等人聞言轉頭看著李修涯。
李修涯聳聳肩笑道:“看來孟兄是個從善如流的人。”
“諸位稍待,幾位先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在此之前,在下請了如意樓的雲煙姑娘為大家獻上一曲歌舞。”
孟興元輕輕拍了拍手,幾個身穿白色紗衣,臉上戴著面巾的舞姬從兩側魚貫而入。
絲竹之樂響起,眾舞姬開始翩翩起舞。
蕭幼凝微微皺眉,隨後戴帶著婢女往樓上去了。
李修涯見狀笑道:“看來這位孟兄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,就這樣把蕭小姐給得罪了。”
張寒卻道:“修涯兄又不知道了吧?這領舞的雲煙姑娘本也是官宦人家之後,父親為官之時與蕭小姐便是閨中密友,不過後來雲煙姑娘的父親獲罪,雲煙也被充入教坊司,是蕭小姐求她父親把人接出來的,雲煙也是掛在這如意樓,求了分謀生的手段罷了,兩人的關係極好,蕭小姐不可能因為雲煙姑娘生氣的。”
“那她還氣沖沖的離開了?”李修涯分明看到蕭幼凝臉色不好。
張寒攤攤手:“這我哪知道?”
舞臺上,魅影重重,優雅仙姿驚呆眾人,眾舞姬中間,以紅衣女子長袖獨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