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涯將兩人迎進門去。
“聶大人不在嗎?”
李修涯笑道:“公子來得不巧,聶大人前天已經出發回燕都了。”
青衫公子驚道:“已經啟程了?這麼快,那還真是遺憾。”
青衫公子露出可惜的表情。
“是啊,聽說是陛下詔命催得挺急的,來,快請坐。”
李修涯招呼兩人坐下,“伊人,沏壺茶來。”
謝伊人輕施一禮轉身離開。
“麻煩了。”青衫公子回禮,不免多看了一眼謝伊人。
青衫公子問道:“在下聽聞此處是聶大人亡妻的舊居,公子以此為居所,可是聶夫人家中子侄?”
李修涯擺擺手,“那倒不是,我就是個閒人,與聶大人相交投契,聶大人啟程北上,空舊居無人照拂,便託我常住於此,也好時時維護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青衫公子微微一笑,“敢問公子高姓大名?”
“哪有什麼高姓大名,在下名叫李修涯,不過就是姑蘇陳安縣的一個窮酸秀才罷了。”
李修涯和青衫公子相對而坐,胡巖站在李修涯得背後,舟行坐在青衫公子一側,倒有幾分對峙的意思。
“公子說是聶大人的舊識,敢問姓名?”
青衫公子道:“不敢說是舊識,在下李木,曾在聶大人壇下聽過講,聶大人與在下也算有半師之誼,這是我的護衛舟行,剛剛對這位兄臺有所冒犯,還請見諒。”
李木對著胡巖拱了拱手,胡巖微微點頭,算是回應。
“不妨事,胡巖也是個練武之人,耳聰目明,稍微有點響動就大驚小怪的,倒是他衝撞了公子才是。”
謝伊人端茶出來,放在桌子上,隨後幫兩人斟茶。
“相公喝茶,李公子也請喝茶。”
李木見謝伊人面容半遮半掩已有傾城之姿,心神一時不定。
李修涯看見李木的模樣,眉頭微皺,輕輕拉過謝伊人的手宣示主權,笑道:“這是內人伊人,讓公子見笑了。”
謝伊人感受著李修涯的力道,捂嘴輕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