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涯有些洩氣,突然又想到自己可能很難再見到聶老頭了,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。
“聶大人讓相公參加今年的鄉試,相公可有準備?”
李修涯茫然的搖搖頭,鄉試什麼的,李修涯是一點都不瞭解。
“你們的科舉也太難了,而且你們的經典跟我以前學的還不一樣,四書五經我雖然沒怎麼學過,但是也聽了些,但你們這兒,我是兩眼一抹黑,全都不知道,若是從頭學,那還差個十年八年的,聶老頭這是故意為難我啊。”
李修涯苦惱的抓了抓頭。
謝伊人見李修涯又在說胡話,也不知道怎麼回答,心中更是有幾分怒氣。
聶含山與謝伊人的親事本就是一件荒唐事,聶含山乾脆就更荒唐一點讓李修涯娶了謝伊人,謝伊人顯然也很認命,聶含山也好,李修涯也好,只要離開原來的家,對於謝伊人來說並無區別。
但謝伊人心中仍是希望自己的相公會是一位文武雙全之人,聶含山很符合,但是年紀太大了,李修涯年紀合適,但是也太不著調了。
想到這裡,謝伊人心中悽苦,雙眼一紅,竟是有眼淚流下。
李修涯見謝伊人哭了,更是莫名其妙。
“不是,你咋哭了?”
丈二的和尚,李修涯一點頭腦也摸不到。
謝伊人嚶嚶哭泣,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我見猶憐。
李修涯心也被謝伊人狠狠的抽了一下,連忙上前安慰道:“好了好了,哭什麼?我知道聶老頭是過分了點,跟著我的確是委屈了點,就你這樣的仙女似的人物,早晚也能飛上枝頭,若是有一日遇見心動之人,告訴我一聲,我自放你離開便是。”
謝伊人這下哭得更兇了,她雖有些許城府,但終究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子。
“相公以為奴是何等下賤之人嗎,一女豈能侍二夫?相公不喜歡奴,奴無話可說,可相公也不用如此作踐於奴,奴生得命苦,倒不如死了,一了百了。”
謝伊人性情剛烈,眼看了柱子就撞了上去。
李修涯大驚失色,連忙拉住謝伊人。
“好好的怎麼就要尋死覓活的?我哪裡又作踐你了?”李修涯自然莫名其妙。
“相公要將我送與他人,這還不是作踐?”
李修涯愣了愣,隨後苦笑道:“聶老頭要把你送給我你都沒意見,我放你追求心愛之人,這就是作踐了?你這雙標得也太厲害了吧?”
謝伊人輕輕摸了摸眼淚,低聲道:“都是作踐。”
李修涯扶著謝伊人的肩膀坐下,連勝安慰道:“好好好,都是作踐。”
謝伊人低著頭,臉上微紅,雙眼還有些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