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志才不答反問道:“聶兄覺得最近一段時間,太子殿下表現如何?”
聶含山雖然不明白謝志才的意思,卻也誠實答道:“殿下這段時間勤恪敦勉,有仁君之象。”
“聶兄所言甚是,我也是這麼覺得的。”
聶含山眉目一挑,“謝兄這話,似有所指啊?”
謝志才笑著舉杯道:“其實也什麼意思,我就是心中有個想法,想請聶兄指正,聶兄,請。”
兩人滿飲一杯,聶含山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
謝志才道:“我跟太醫院瞭解過了,陛下這身子,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如今朝堂也早就是太子殿下在主政了,與其這樣,我倒是覺得不如你我聯名上書,請陛下下旨,讓太子殿下登基如何?這樣,陛下也能親眼見證殿下登上皇位,這也是一件好事啊。”
聶含山聞言臉色一變,“謝兄到底什麼意思?”
事實上,不是李烜不想退位,非要守著這個皇位,而是李烜在位,李修涯才能安然無恙,這很重要。
這個道理,謝志才不會不懂,那他這麼說,又究竟是有什麼目的?
見聶含山臉色變得難看,謝志才悠悠笑道:“聶兄,其實我也明白陛下並非是戀棧帝位,不過是因為新亭侯的原因罷了,不過聶兄也不想想,這大燕遲早都是殿下的,新亭侯雖有過錯,但是陛下早已經欽此免死鐵卷,殿下不會出手對付他的,到時候新亭侯仍然是新亭侯,君臣和諧,豈不美哉?”
聶含山心中冷笑,這話,怕也只能去騙鬼吧?
“謝兄,我看你我便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,話不投機,告辭!”
聶含山起身就要走,卻突然覺得腳下一軟,一下癱倒在地。
“酒裡有毒?”聶含山面色鐵青,“謝志才,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
謝志才伸手將聶含山扶起,“聶兄放心,這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,不會傷害聶兄根本。”
“哼,謝志才,你下毒害我,究竟在打什麼如意算盤?”
謝志才淡淡道:“陛下執掌皇權太久太久了,就算現在,雖然是太子殿下主政,但只要陛下一句話,殿下便什麼權力也沒有了,這樣公平嗎?這樣殿下還是殿下,還是太子嗎?”
聶含山此時也大概明白了,謝志才,這是要逼宮啊!
謝志才見聶含山模樣,便也知道他想差了,笑道:“聶兄不必擔心,陛下畢竟是陛下,殿下雖然有些等不及了,但是陛下多年愛護,殿下也不可能做出有違人倫之事,放心吧,陛下不會有事的,在殿下完全執掌大燕之前,先要委屈一下聶兄了。”
門外,胡爺坐在馬車之上假寐,便覺心神不寧。
“嗯?”胡爺眉目微動,他感應到了有人在靠近。
是寫這次安排的打手,想要拿下胡爺。
但是一般人,又如何是胡爺的對手呢?
胡爺察覺不對,打翻打手便衝進了聶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