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最開始的讓李修涯以監軍軍師的身份去參與伐陳之戰,應該就是想用李修涯來牽制韓圖的。
只是後來事情變化太快,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,特別是李康李旦的事情給予了李烜太多的打擊,李烜的身體支撐不住,便只能將李兆給推了出來。
而這個時候,李修涯的計劃也初具雛形,李烜也是咬咬牙,發了狠,鐵了心要實現李修涯的計劃。
故而直接將李修涯推到現在這個位置。
而按照李烜原來的預想,是想要將李修涯作為託孤眾臣留給李兆的,也是將來用來對付韓圖這樣的權臣的。
李烜一開始就表現得很看重李修涯,卻又不曾直接重用李修涯,眾人也是看出了李烜的心思。
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,便是兩年的時間,事情便有了大變樣。
只能說此一時彼一時吧。
作為韓圖的外孫,韓圖是個怎樣的人,李閒也是非常的清楚,韓家是將門世家,世代為大燕鎮守北境,家風嚴謹,世代忠良,就算權傾朝野,韓家子弟也絕不可能背叛。
而李修涯雖然也是東陽李氏的人,卻全靠李烜撐著,李烜沒了,李修涯也就沒了,李修涯也自然對李烜有絕對的忠心。
所以韓圖說李修涯跟他是一樣的,這話一點也不錯。
“李修涯手段的確厲害,就連強秦盛楚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,仔細想來,我還長他幾歲,卻是遠遠不及啊。”
韓圖見李閒神情有些許的落寞,大笑道:“千人千面,千人亦是千智,人與人終歸不同,閒兒你在同輩人中已經算是出列拔萃了,李修涯他不同,他是個異類。”
“沒錯,是個異類。”李閒贊同的連連點頭。
兩人邊聊便喝,竟是到了深夜,兩人也有了些許的醉意。
韓圖道:“太子迴歸之後,可有做任何為難閒兒之事嗎?”
“那倒沒有,太子殿下一向仁和,我又不曾得罪於他,他為難我作甚?”
韓圖笑道:“外公是說,如今四皇子五皇子都不在了,陛下膝下皇子就你們兩個了,太子他難道就對你沒有一點忌憚?”
李閒眼中精光一閃而逝,臉上露出笑意,“自太子回來,我便直接了當的跟太子說明了,父皇雖然就我跟太子了,但是太子終歸是太子,李修涯不會允許他出事的。”
韓圖聞言神色微微一變,低聲道:“這麼說,閒兒果真試探過?”
“沒有,外公誤會了,是李修涯,他親自警告過,非是我不知死活的妄想試探,我早說了,我現在已經無意太子之位了。”
韓圖臉色稍好,微微點頭。
李閒見狀笑道:“外公難道還不放心我嗎?”
“以防萬一罷了。”
李閒笑道:“外公只要細想,我若是還沒有死心,沒有外公的助力,也沒有李修涯籌謀,朝堂之中也沒有半點勢力,便是如何也不可能對太子有威脅的。”
“嗯。”韓圖輕聲應道:“你能明白這一點,那就最好了。”
李閒笑著搖了搖頭,又抿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