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隔半年,我總算又回來了。”
十里長亭,李修涯也是感慨萬千。
聶含山笑道:“不過半年,好像成熟許多了。”
李修涯擺手道:“不是成熟,是憔悴。”
這半年,李修涯基本是在馬車上度過的,著實算不上多享受。
眾人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。
李修涯與聶含山並排走在前面,後面胡爺謝玉樓等人緊隨其後。
“如今燕都局勢,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吧?”
聶含山點頭,“與你離開之時並無大的不同,不過太子殿下與謝志才算是走得比較近,我們這太傅少傅的,竟是半點不得親近。”
李修涯呵呵笑道:“說起來,這應是我害了你。”
“害我?”
李修涯笑道:“若是沒有我,太子應該會相當的信任你。”
聶含山搖頭笑道:“我做事,向來只問對錯,太子雖有考量,我也持身中正,就算太子與我不甚親近,那也並無大礙。”
反正我就照章辦事,勤勤懇懇,太子也不至於猜忌我吧?
李修涯笑了笑,這個問題他相信聶含山自有考量,根本無需他來提醒。
“這次回來,我恐怕還是不能待得太久,而且這一次出門,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。”
聶含山愣道:“我知道你要去風雲帝國,但是很長時間是什麼意思?”
去出個使,難道也得一年半載?
李修涯道:“是有些特別的事情,若是有機會,我再給你說。”
聶含山點頭,“你有分寸就好。”
“對了,我要帶胡巖和大侄女一起出去,你沒意見吧?”
“秋兒也去?”
李修涯笑道:“若非是要保護你,我就是連胡爺都想帶去。”
西荒畢竟不是大燕,若沒有相當的高手,李修涯心裡也是沒底。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聶含山猶自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