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註定是無疾而終沒有結果,也是難為這些人了。
至於李修涯的名聲,那玩意早就被李修涯丟到爪哇國去了。
李修涯也是擺明了態度,現在各地都有“冤情”,李修涯這是要替人伸冤啊,誰敢攔著?
誰也攔不住啊!
一時間,各大世家人人自危,生怕自己的鄰居也一紙狀書將自己給告了。
聶含山道:“殿下,除了陰平,盛川等各地也是接連開始出現相同的事情,諸多世家都有如劉家之所為,臣也覺得新亭侯手段太過激烈,未免士族折損過大,臣請殿下下詔令申斥各地士族。”
“申斥嗎?”李兆微微皺眉,“太傅此言,孤要想想,劉家之事只是特例,其他家族也未必跟劉家一樣,或許只是誣告也說不定。”
想那孤當槍使?不可能!
表面上,聶含山此舉是想讓李修涯少殺一些人,讓李兆出面,給這些家族一個臺階下。
但是實際上,世家可不會領李兆的好心。
他們只會覺得這才是李修涯的真正目的,甚至會認為這是李兆與李修涯聯手的計謀,就是為了讓士族服軟妥協。
李兆心中警惕,便是一點因果也不想沾上。
聶含山聽到李兆拒絕,臉上也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。
就他個人而言,絕對是不贊同李修涯這樣的偏激手段的,雖然有奇效,但是後患無窮,也很容易將自己推上懸崖。
所以他想著讓李兆和出面,也算是替李修涯解圍了。
只是看來李兆仍然與李修涯不和睦,根本沒想著幫李修涯一把。
或者說,此事當中他誰也不幫。
謝志才也適時開口,笑道:“聶兄此言其實不妥啊。”
“哦?”聶含山眉頭微皺,“此話怎講?”
謝志才道:“常言道,法不責眾,若是這些世家當真是有過失,那殿下就是出一道詔令申斥也是合情合理的。只是如今無憑無據,誰能說他們跟劉家一樣呢?
既然不一樣,那殿下下詔申斥不就成了笑話?”
聶含山聽到李兆拒絕便明白了李兆的意思,對於謝志才的話,他也沒想著反駁。
既然都不願意,那我勸你也無用。
“是,謝兄說得不錯,倒是老夫有些天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