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涯不在乎這場戰爭最後誰能笑道最後,只要從中作梗,讓雙方都過得不舒心就行了。
戰事拉扯得越久,對李修涯來說便越有好處。
最後,項宇還是妥協了,留下一萬赤羽精騎留守此處,而自己則退回上興城中。
只待將上興城搬空了,便要暫時後撤,直接與嶽山匯合。
另一邊,燕都,東宮。
李修涯屠滅劉家三族的訊息也傳回了燕都,滿朝文武聞之無不駭然。
但是同心殿大門緊閉,便是大臣們要求見李烜,李烜也是充耳不聞的。
參李修涯的奏本再一次堆到了李兆面前,李兆無奈,便召集了群臣商議。
“諸位,關於少傅的所作所為,你們有何看法?”
當即便有人出來道:“殿下,新亭侯肆意妄為將那劉家三族夷滅,此乃僭越,乃是大逆不道之舉。”
“何謂大逆不道?”聶含山眼神淡漠。
“新亭侯雖是樞密院指揮使,卻也並無權力定下如此重罪,這還不是大逆不道嗎?”
聶含山輕哼道:“新停侯手持上方印,有便宜行事之權。”
“但新亭侯濫殺無辜這是事實。”
“新亭侯依照燕律辦事,何謂濫殺無辜?”聶含山冷笑一聲,隨後從袖口拿出一個摺子,“殿下,這是新亭侯託臣交給殿下的摺子,上面乃是劉家被定罪的經過緣由,請殿下察看。”
謝心尚上前將摺子結果遞交給李兆,李兆開啟看了起來,眉頭也隨之微微一動。
聶含山道:“此案經過,乃是那大名城趙家夫人狀告劉家草菅人命並且違抗聖旨,阻撓陛下新政,新亭侯不過適逢其會剛好與老君在陰平逗留罷了,陰平王知府開堂審理此案,新亭侯旁聽,而劉家罪責證據確鑿,當事人馮秀與任宏業便是人證,數罪併罰,新亭侯夷劉家三族,難道不該?”
“那王知府的事情又該如何?新亭侯可是將王知府也一併送入了大牢。”
聶含山笑道:“諸位莫忘了,新亭侯亦是監察大夫,那陰平王知府屍餐素位,新亭侯亦是責無旁貸,此事已經提交給吏部,王知府如何處置,老夫自有決斷,就不勞諸位費心了。”
“聶含山,你...你這是狡辯!”
“有理有據,如何能是狡辯?”聶含山哼道:“還是說新亭侯所判之罪不夠公正,劉家罪不至此?”
“劉家祖上亦是開國有功,如今落得這般下場,豈不是讓天下人膽寒?”
聶含山厲聲道:“便是開國功臣之後,更應該維護皇權,遵從皇命,而非抗旨忤逆,如此罪加一等,莫說三族,依老夫看,九族亦可。”
“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