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家柳家也算是這新嶺城的高門大戶了,雖然不至於魚肉百姓,但也偶爾有不仁之事傳出,百姓卻也著實對兩家提不起好感。
如今見兩人被押著,雖然不至於大快人心,倒也能看個熱鬧。
“這是,怎麼回事?”班差不由得驚異疑惑。
盛驚風眼眼見眾人對峙,上前道:“怎麼回事?”
班差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盛驚風只是將腰牌顯露,“本官乃是錦衣衛統領,奉陛下旨意配合老君,督造官學。”
“錦衣衛...統領?”眾人嚇了一跳,雖然沒聽過,但是覺得好厲害啊。
班差隨後恭敬的問道:“敢問大人,縣令大人所犯何罪,為何要將他扣押?”
“陛下建立官學的聖旨早就下了,老君親至新嶺城這麼久,卻是毫無進展,此瀆職之罪,先將縣令押在牢中,本官已經派人上報吏部決斷,你只管聽命便是。”
班差吞嚥了一口口水,應道:“是,小人遵命。”
上前兩步抓住縣令,低聲道:“大人,得罪了。”
“來人,先將人押往大牢。”
兩個差役相視看了一眼,有些猶豫,但最後還是行動了。
“那張家與柳家這兩位,大人您這又是要幹什麼?”
盛驚風微微笑道:“縣令只是瀆職,而這兩人便是抗旨不遵了,你先將兩人押在府衙大牢,擇日,處斬!”
處斬?班差聞言震驚無比,這麼嚴重的嗎?
一聽是要處斬,張家主兩人本就如喪考妣的模樣一下就激動了起來,兩條身子不停的掙扎著。
柳家主便不說了,就算張家主生得肥胖,但又豈能是武功高強的錦衣衛的對手?
便是絲毫也掙脫不開的。
“大人,饒命啊大人,求大人開恩,開恩啊大人。”
盛驚風直接無視兩人,看著班差道:“還不將人押下?”
班差猶豫問道:“大人,按大燕律,要施斬刑,必須要上報給燕都,請陛下親自決斷才行,往來可是要兩三個月的,而且是不是能不能處斬,好像也不是大人能夠決定的吧?
大人說這兩人抗旨不遵,也沒有絲毫的證據啊,還請大人三思啊。”
班差這話說得倒也中肯,大燕律法甚是周密,無論是何種死罪,地方也好,燕都也好,就算被定了罪,那也得層層上報,由刑部整合,最後將案情罪責做一個簡短說明上報給陛下,陛下若是也覺得此人該死,便會執回到地方,最後施刑。
若是陛下最後覺得此人罪不至死,那即便是已經判了死刑,最後也必須改判。
大燕律法最重人命,從不濫殺。
若是不等朝廷回執便將人處死,一律嚴懲不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