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賢這裡也是遇上這樣的麻煩。
新嶺府衙倒是比較配合沈賢的工作,沈賢要如何,他就如何,但是就官學的選址卻是出現了問題。
一城官學,必然是要選在一個合適的位置,要供十里八鄉之人皆能方便一點當然是最好的。
沈賢也是秉承著這個原則,在新嶺城郊找好了一處合適之所。
這種事自然是沈賢一言而決,無需報備。
不過就在沈賢準備派人動工的時候,麻煩出現了。
一個小家族跳了出來,說這裡是他們家的土地,不得侵佔。
沈賢與縣衙核實之後,確實如此。
那便算了,位置稍微挪移一下倒也無妨,避開你們家總行了吧?
不行,另一個家族跳出來,這裡距離我們家祖墳太近,不吉利。
就這樣,一連幾個地方都被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叫停。
這也讓沈賢對過味來。
沈賢畢竟是名望頗重,等閒誰敢造次?
故而只能以這樣的手段將沈賢拖著,而沈賢也發現了,府衙方面的態度也很是奇怪。
對於沈賢的要求自然是千應萬允的,只是總是有些敷衍,彷彿只是應承,卻沒有實際幫到沈賢。
這麼一拖,沈賢竟是在新嶺城耽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,心中大為著急。
“老君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,張柳楊陳這些人好像是要故意與我們為難啊。”
沈賢聽得手下學子的話,心中也是大為愁苦。
他們是奉了李烜的命令督造官學落成的,如今卻是被這樣卡著,也著實難受。
“這些人不想讓我們輕易的將官學建立起來,這很好理解...”
這些人也沒有直接阻擋沈賢,反正就是以各種理由來推脫,你選在什麼地方都不可以,反正新嶺城都是這幾家包了,若是你要選在別處,放心,別人也會這樣來對付的。
對此沈賢也感覺很無奈,有理有據,還奈何他們不得。
“可是再這樣耽擱下去,別說一年兩年了,就是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完成官學建造啊。”
沈賢搖頭道:“義務教育舉步維艱老夫是知道的,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阻礙,如此這般,反倒讓老夫覺得必須推行才可以啊。”
“其他師兄弟傳信,也是遇到了差不多的事情,甚至還有些人起了衝突受了傷,看來是有心人根本就要跟我們作對。”
沈賢笑道:“這不是在早有預料的嗎?還是說,遇到這麼點苦難便要退縮不前?”
“學生不是這個意思,學生只是氣憤,推行官學,明明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,這些人為何要百般刁難我等?”
沈賢看著眼前義憤填膺的年輕學子,笑著搖頭嘆道:“義務教育自然是有利天下學子的,但卻不是有利天下所有人,這些人會從中作梗,多半是無利可圖,甚至還被傷了根基,奮起反抗倒也不是不能理解。”
“但這是陛下的意思啊,這些人膽敢違抗陛下的旨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