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涯解釋道:“當時陛下封臣為特使徹查此案,臣盡心竭力,終於將冒頭對準了朱嘆。”
李烜笑道:“朕知道,當時你還想以此事打擊廢王,可惜被朕強行阻止了。”
“沒錯,臣當時的確是想拉廢王下水的,這便不提了,臣要說的是,臣之所以能查到朱嘆的身上,全是因為有人暗中幫助。”
李烜愣道:“什麼意思?”
“是有人指使朱嘆一個名為姚三的家僕將朱嘆告發,朱嘆面對證據,那自然是無從辯解只得認罪,科舉案方才真相大白。”
“那這與黃定所中之毒有何關係?”李烜問道。
李修涯道:“姚三之所以叛主,背後乃是受人操控,故而臣還派了盛驚風跟蹤姚三,想要將幕後之人調查出來,但是
姚三卻被人下毒暗害了,而姚三之死狀與黃定並無二致,皆是相同的模樣,應該是中的同一種毒。”
“是嗎?”李烜的眉頭皺起,“李卿想說,當初指使姚三之人,便是如今下毒之人?”
李修涯點頭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那李卿查明幕後之人的身份了嗎?”
李修涯搖了搖頭,“臣心中已經有了人選,但是臣手上沒有證據。”
聽到李修涯這麼說,李烜心裡也是一咯噔,他也差不多知道李修涯想說什麼了。
“是誰?”
“五皇子,李旦!”
“放肆!”李烜聞言勃然大怒。
李修涯連忙跪道:“陛下息怒,臣知錯。”
李烜喝道:“無憑無據,構陷皇子,李修涯,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?”
李修涯堅定的回應道:“是,臣知道。”
“你...”李烜語塞。
其實他的心中又何嘗不懷疑李旦呢?只是李烜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。
良久,李烜擺手道:“起來吧。”
“臣不敢。”
“朕說,起來。”李烜加重了語氣。
李修涯這才在魏權的攙扶下起身。
李烜嘆道:“你說的這些,朕又何嘗不明白呢?科舉案之時,旦兒與康兒正是爭鬥得最厲害的時候,旦兒肯定也知道你會不遺餘力的追查此案,那麼幕後推手打擊康兒便是順理成章的,你說得對,無需證據,便是旦兒指使的。
這件事過去這麼久,也就罷了,只是現在,黃定就死在朕的同心殿,你這是在告訴朕,朕的另一個兒子也想殺朕?”
李修涯聞言默然,雖然不好聽,但是事實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