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秋毫無犯,自有公論,總之新亭侯如此明目張膽的目無法紀,就是不對。”
“不對嗎?本侯親自侮辱皇權之人就地正法,想問問張大人,有何不對?”
張提聞言一時語塞,他很想說李修涯說的都是假的,捏造的胡說的。
李烜聽了兩輪對話,臉色微微一變,寒聲道:“此事朕也知曉了,若事實真如新亭侯所言,那此人倒是該殺,罪該萬死也不為過。”
李修涯笑道:“臣說的話當然都是真的,當時在場的又不是隻有我一人,還有九皇子,九皇子昨日也去看臣殺人了,事情經過如何,他知道得最清楚了。”
李閒聞言先是一愣,隨後苦笑兩聲,微微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回父皇,昨日兒臣的確在場。”
“哦,那你說說新亭侯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
李閒看了一眼李修涯,見他也在看著自己,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,不由得心疼一跳。
現在李閒也有些不敢跟,李修涯對視了。
雖然李閒也聲響說不是,但是看看過李修涯侯,還是昧著良心說了句:“新亭侯所言句句屬實,兒臣也是輕耳聽到林公向侯爺賠罪來著。”
眾人聞言一愣,不由得扯了扯嘴角,沒想到李閒也是連真相也不敢說了嗎?
李烜微微點頭,隨後呵斥張圖道:“既然閒兒作證,張圖你所奏之事並非事實,那便是誣告,按燕律,罪當反坐,來呀,給朕將張圖押下去,擇日處斬。”
“啊?”
中年人臉色大變,驚在原地,眾人都被李烜的突然操作給驚呆了。
處斬這麼嚴重的嗎?
張圖更是被嚇得一激靈,連忙跪倒在地,“陛下饒命,臣知錯了。”
李烜哼道:“誣告當朝二品大員,豈能說是一句知錯就可以輕易揭過的,若是不以儆效尤,那置我燕律於何地?”
李閒見狀猶豫了一下,最後還是忍不住道:“父皇,開恩啊父皇。”
李烜抬了抬眼皮看著李閒道:“御使職責,不是讓你們捕風捉影用的,今日這恩,朕還真開不得,若是來日還有人效仿就不好了。”
李閒僵在原地,眼睜睜的看著張圖掙扎著被兩個禁軍將士拖了下去。
眾人心中一凜,陛下何時強橫至此了,就是參了李修涯一本,便要押下去等候殺頭?
誇張,太誇張了吧?
但是,好怕啊!
張圖被帶了下去,等待他的估計不會是什麼好結果,而御使集團見狀還有人蠢蠢欲動,又要上前卻被同伴拉住。
腳步微微一動,卻還是忍住了沒有邁出這一步。
因為李烜冰冷的眼神正盯著他們呢,毫不懷疑,若是他們敢輕舉妄動,李烜也不介意將他們也一同送入監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