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閒落地還未站穩,便上前兩步來到李修涯面前。
“李兄,手下留情。”
眾人見李閒來到,也是紛紛見禮。
“見過九皇子殿下。”
李閒卻沒工夫理會眾人,只是一臉著急的看著李修涯。
李修涯微微拱手,冷漠的笑道:“九皇子殿下叫住本侯,不知是何意啊?”
林棟見李閒來到,就像是看到了救星,雙眼微微一亮,不顧兩個禁軍的阻攔就要上前撲來。
“殿下,救命啊殿下,救我林家啊。”
李閒對林棟道:“林公稍安勿躁。”
李修涯呵呵冷笑道:“殿下這是什麼意思?”
李閒看著面無表情的李修涯,無奈的問道:“不知李兄究竟為何私調禁軍兵攻一品侯門?”
“私調?”李修涯哼道:“本侯奉陛下命,親掌上方印,皇權特許禁軍調動之權,何謂私調?九皇子殿下可要慎言啊。”
李閒聞言一愣,隨後道:“那李兄究竟是為何要對付林家?林家所犯何罪?”
李修涯看著李閒,咧嘴笑道:“所犯何罪還需要本侯說明嗎?四十年前,十八王李鶴罹難一事,當時結案乃是本侯太爺李長庚伏法,然李長庚未死,七大世家有包庇兇手之罪,雖然已經過了四十年了,但是陛下還是命本侯徹查當年真相,如今本侯已經查明,十八王李鶴之死,乃是林家林焉所為,林焉雖死,但此罪難消,本侯按大燕律,夷三族!”
眾人聞言微微一愣,紛紛看向李修涯,有些疑惑,有忌憚,眉頭緊皺。
不得不說,李修涯這信口胡說,顛倒黑白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。
當初在金鑾殿上,李修涯也是巧舌如簧的將自己的罪責推脫得乾乾淨淨,如今又來將這個罪名強行按在林家的頭上。
可憐林焉都死了十多年了,如今還要拉出來被李修涯鞭屍,實在倒黴。
在場還有當年舊事的親身經歷者,蔣龜年和蕭衡聽了李修涯的話,臉上蒼老的肌肉也不由得跳了跳。
如今的情況是什麼?七大世家,唯一沒有向李修涯妥協的就只有林家了,若是李修涯能將林家一舉覆滅,那其餘的六家便可以將林家的盤口瓜分了乾淨,只要好處沒有壞處。
而且還不用自己承擔罪名,無論有什麼後果,那都是李修涯的,與他們並無干係。
這樣想來,區區一千萬兩銀子根本不算什麼,九牛一毛,不值一提啊。
眾人神態各異,但是眼神之中卻又都是冷漠無比,好似往日的交情一點都不存在一樣。
李閒苦笑道:“林家在大燕根深蒂固,李兄這樣做,可是要揹負天下的罵名的。”
“九皇子看本侯是在乎的人嗎?”李修涯斜著眼瞥了一眼李閒。
林棟聽了李修涯的話,大聲叫道:“李修涯,你胡說,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,十八王爺的死與我伯父無關,是蕭衡,是蕭衡...”
李修涯厲聲喝道:“事到如今還敢狡辯?本侯徹查分明,人證皆在,也罷,本侯無意與你多說,李昭,動手。”
“慢著...
”李閒大聲阻止。
李修涯冷眼看著李閒,喝道:“九皇子殿下,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