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藥三分毒,陛下應該吃這種藥很長的時間了,藥毒殘存在體內,已經對陛下的身體造成了損傷,現在陛下是不可能停下藥的,停藥便是死,繼續吃,便是早晚都要死。”
李修涯聞言呆立當場,李烜,要死了?
“怪不得...”李修涯低聲喃喃道。
謝雨樓問道:“怪不得什麼?”
李修涯苦笑道:“怪不得陛下會如此孤注一擲的支援我,原來,原來是陛下他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,這是要做最後的瘋狂啊。”
謝玉樓沉默了。
李修涯搖了搖頭,嘆道:“我原本以為至少要花上一兩個月才能勸服陛下,誰知陛下當即就答應了我的計劃,禁軍任我調動,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啊。”
“生死有命,此乃天數,非人力能阻止的。”
李修涯問道:“難道,就沒有什麼救治之法?”
謝玉樓搖頭道:“至少,我沒有辦法。”
“江湖中就沒有什麼鬼醫啊,神醫什麼的嗎?都給我找來,給陛下治傷。”
謝玉樓攤手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是鬼醫神醫的,江湖中人,能有幾個會醫術的?會醫術,有何必吃江湖這口飯?”
李修涯不想多說,此事對於李修涯來說絕不是一個好訊息。
李烜現在就是李修涯最大的保護傘,若是李烜出事,李修涯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。
而且就個人感情而言,李烜與李修涯亦君臣,亦父子,李烜相當的寵信李修涯,李修涯也很會恃寵而驕。
聽到李烜病入膏肓,李修涯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的。
“既然事不可為違,那此事必須辦好了,趁著陛下還在,我要讓他親眼看見我改變大燕。”
是的,既然李烜的病不能治,那便專心將手上的事情做好,不要辜負了李烜的期盼才好。
謝玉樓見李修涯振作,笑道:“你能這樣想,那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“老爺,魏公公來了。”
兩人正說話,外門一個家丁來報。
“快請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,家丁領著魏權來到。
“老奴見過侯爺。”
李修涯笑道:“魏公公登門到訪,蓬蓽生輝,快請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