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李修涯現在是階下囚,李康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,兩人的身份似乎並不對等,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但是李修涯手上可還掌握這李康大量的證據呢,由不得李康與謝心忌不害怕。
其中最讓謝心忌和李康投鼠忌器的便是薛老七了,赤影還好,畢竟科舉一案算是有了終結,輕易也是翻不了案的,除非李修涯想捅破天去。
而且就算是李修涯想替楊過出頭,李烜也未必會讓他胡來。
但終究是個把柄,讓人不安。
謝心忌離開了,看神情,想必兩人聊得並不愉快。
“你說他能答應嗎?”
謝心忌一走,盛驚風便從暗處走出。
李修涯聞言搖頭笑了笑,“這種事,我又怎麼知道呢?”
“那大人這是...在賭?”
“也不是,就是隨口這麼一說,若是謝心忌真的將謝心弼殺了,那這個人可就太可怕了點。”
盛驚風望著剛剛的謝心忌離開的背影,沉聲道:“卑職覺得,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。”
“呵呵,那倒也是不奇怪。”李修涯笑道:“謝心忌此人手段毒辣至極,聽說連謝志才都很怕他,就是真的殺了謝心弼,我也不會感到意外。”
“那大人,謝心尚的事情,就這麼算了?”
“馬文彥應該已經將案子判了吧?”
“是,暫定的斬刑,不過到底是死刑這麼大的事情,還要提交到刑部,最後上報給陛下,若是陛下同意了,就會擇日處斬。”
“嗯。”李修涯微微點頭,“這麼大的事情,陛下那兒不會有什麼問題的,此事也無需我們再推手了。謝志才那兒沒事吧?”
盛驚風搖了搖頭,“謝志才倒是沒什麼動靜,就連府衙審案都沒去,想必也是覺得沒有機會,不忍再看了吧。”
李修涯道:“我總覺得謝志才此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,你差兩個兄弟將他看緊點,以免有其他的動作。”
“是。”
“對了,派人給九皇子說一聲,讓他痛打落水狗。”
“卑職明白了。”
九皇子府。
李閒接了李修涯的訊息,不由得哈哈大笑,“這李兄還真是得勢不饒人啊,謝心尚這一檔子事雖然已成了定局,還不忘踹謝志才一腳,好歹也是他岳父,何必將事情做得這麼絕呢?”
舟行問道:“殿下,李先生想讓殿下怎麼做?”
李閒擺手道:“沒什麼,就是讓我手下的御使參謝志才一本罷了,算不得什麼大事。”
李閒一直以來都很低調,而李修涯為了表示善意,從未去查過李閒,但是他知道,李閒其實已經網羅了不少的朝臣,甚至御使言官都有一大部分為了李閒的爪牙,加上定北侯的影響,李閒的已經漸漸成了勢力。
而李旦和李康則是因為李修涯的原因,並未對李閒過多的關注。
“只是就算上奏參本,謝志才的風流名聲也算人所共知,能有什麼用?”李閒不解,“罷了,就算幫你一個忙吧。”
而在今日早朝之上,便是早有御使將此案提起,不過李烜也沒有多說,只是等候府尹的審理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