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,金鑾殿。
今日眾臣都來得很早,因為大家都知道今日會發生什麼。
李烜面色沉靜,端坐在龍椅上。
“眾卿,今日可有事奏?”
話音剛落,聶含山立馬出班道:“陛下,臣有話說。”
聶含山率先出頭,後面躍躍欲試的御使見狀也不由得停住。
“哦,聶卿有話直說吧。”
聶含山拱手道:“啟奏陛下,是關於監察大夫李修涯之事。”
眾人聞言微驚,難道聶含山還想著給李修涯脫罪?
不可能,李修涯這個算是鐵證如山了,翻不了的。
楊宣冷不丁說道:“現在李修涯已經不是監察大夫了。”
聶含山對著楊宣微微拱手,“楊閣老說得是,但是聶某想說的是湯陰縣當街殺人一案。”
眾人心中略有疑惑。
與昨日的事情相比,湯陰縣的事算個毛線啊?
就算真給李修涯定罪,恐怕也是不痛不癢。
說實話,現在楊宣和張維都已經看不上湯陰縣的案子了。
“聶卿想說什麼?”
聶含山道:“此事發生在前,且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,合該先行處置,既然李修涯現在已經被緝拿入獄,臣認為應該直接將人押來,看看他有何辯解,再行處置。”
李烜點頭道:“聶卿說得有理,湯陰縣當街殺人之事性質惡劣,若是不能給百姓一個交代,那也不行,來人,將李修涯提上殿來,當著文武百官的將事情說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
門外兩個禁軍領命而去。
這時,一個御使立即出班道:“陛下,臣有本奏。”
“何奏,說。”
“昨日李修涯刀攜當朝閣老,教唆飛魚衛與禁軍正面衝突,抗旨不遵,拒旨不接,已犯國法,臣請陛下聖裁,立即將李修涯治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