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嘔...”
李修涯趴在船沿上,將自己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了。
雲煙和清夫人分列兩側,不停的拍著李修涯的後背給他順氣。
“相公沒事吧?”
“李郎。”
李修涯慘白的臉上擠出勉強的微笑。
擺了擺手道:“沒事,就是有點暈,坐這船真是太痛苦了。”
兩女心疼無比,將李修涯的腦袋抱在懷中,輕輕的按摩著。
李修涯稍微舒服一點,輕聲嘆道:“早知道這麼痛苦,我就該留在瀟寒谷,待戰事結束,走陸路回去也好啊。”
清夫人笑道:“李郎不是怕公主殿下打殺才走得這麼急的嗎?”
想了想姬未央,李修涯還是決定不去觸這個眉頭。
這女人長期練武,武功厲害得緊,想必是內分泌失調,性情不定,說不得不管不顧就要為父報仇,那自己可死得太不值得了。
“也是,畢竟可是我親手殺死了她的父皇,唉,我還是漂著吧。”
雲煙聞言大駭道:“相公說什麼?衛帝是相公所殺?”
那可是一國之主啊,自己相公有這麼大的膽子?
李修涯怪笑道:“我連太妃都那個啥了,還怕殺個皇帝?”
見李修涯身子虛弱還要不正經,雲煙臉色微紅,輕輕打了李修涯一下,又怕打疼了,力道又放輕了幾分。
其實就是輕輕拍了一下。
胡巖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,低聲道:“這樣的話,你還是不要說了。”
李修涯明白鬍巖的意思,微微笑了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對了我們還有多久可以轉上陸地?”
胡巖回身問了問身邊人,隨後答道:“明天吧,明天我們可以借道齊國行一段路程,再渡河往陽州去。”
這個路線的確非常穩妥,不過李修涯想了想卻道:“不必去齊國了,往陳國去吧。”
“陳國?”
眾人一愣。
陳國不是在和衛國打仗嘛?李修涯的名字想必也出現在陳國的案几之上,若是冒險去陳國,恐怕會有危險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