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想回去睡個回籠,這春寒料峭的,還是被窩裡舒服。
太學府,大燕最高學府,這裡很多舉人秀才在中第之後,便會千方百計的來此求學。
久而久之,這裡也成了大燕文士的大本營。
“李修涯乃是姑蘇舉人文士,春闈在即,豈可做那低賤的武人?”
“不錯,陛下封他為飛魚衛使,豈不是要斷絕他的前途?此事我等絕不答應。”
“對,李修涯一人自然不敢抗旨不遵,但是我等可不能視而不見,若是讓此等風氣起來,我等文士又再有何前途可說?”
眾學子群情激奮,聲勢浩大。
原來自李修涯歸還燕都,他的身份便被傳開了。
文壇大家,青年才俊,詩仙詞龍,姑蘇舉子,最後竟是被封了個飛魚衛使,無緣春闈科舉,這讓這些個學子無法接受。
李修涯這樣的偌大名聲,若無充分的理由,陛下何敢如此?
“諸位,諸位學子肅靜,且聽老夫一言。”
太學的老師出來了。
“諸位的心情,老夫當然可以理解,但是你們若是貿然衝撞,便是弄巧成拙了,還是選出幾位代表跟我去見見陛下,請陛下開恩便是。”
眾人聽著有道理,當下就推舉了三人。
老師的身份並不一般,手下門生故吏頗多,在大燕極有聲望,便是當今聖上李烜也不能說不見就能不見的。
這邊李烜聽說太學府的沈老領著幾個太學生要見他,便在御書房接見了幾人。
“參見陛下。”
李烜揮手笑道:“平身吧,沈老不在太學府,怎麼到朕這裡來了?找朕何事啊?”
沈老躬身道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只是想求陛下一件事。”
李烜笑道:“那倒也容易,沈老開口,朕無不應允。”
此時沈老背後一學子忍不住道:“請陛下免了李修涯的官職,准許他參加今年的春闈,還他前途。”
李烜聞言一愣,“你們是為了李修涯而來?”
沈老點了點頭道:“就是李修涯,此人陛下當知道,他詩文造詣極高,文采斐然,年輕一輩無出其右,是有大才的。”
李烜也點頭表示贊同。
“李修涯的才華,朕知道,他的詩詞,朕也很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