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謝志才這般親自介紹,眾人也很給面子的大聲驚呼著。
李修涯環視眾人,好像興致都不怎麼高啊,與謝志才謝心忌兩父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不過就是庶女的夫君,有什麼了不起的?大清早拉我們起來,覺都沒睡好,真是好的威風啊。”
一個姨娘低聲罵著,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李修涯聽了個真切。
李修涯聞言不悅,臉色微微一變,謝心忌見狀,輕輕拉了拉李修涯的衣袖,轉頭給自己父親一個眼神。
謝志才接收到資訊,突然大怒道:“誰,誰在說話?”
那個姨娘表情一變,臉色蒼白,不敢言語。
謝志才道:“伊人是我的女兒,修涯是我的夫婿,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們閒言碎語,我就撕了你們的嘴。”
李修涯冷眼看著這場表演,臉上笑容不減。
謝志才招呼李修涯坐下,親自給李修涯倒了杯酒。
“賢婿切莫放在心上,家中婦人舌頭長,賢婿大人不記小人過,這杯酒,便是代她賠罪如何?”
李修涯連忙雙手捧杯道:“岳父大人折煞我小婿了,小婿豈敢。”
謝志才見李修涯態度,滿意一笑。
此時,又一個婦人低聲道:“哼,敢讓老爺親自倒酒,庶女的夫君便是這般沒有教養,不知道哪裡來的鄉巴佬,不懂禮數。”
謝心忌觀察著李修涯的神色,只見李修涯好像沒聽到一樣,臉色如常,仰頭飲下一杯。
謝心忌冰冷的眼神看向婦人,婦人如墜冰窟,瞬間噤若寒蟬。
“妹夫初來燕都,應是有諸多不便吧,有任何麻煩,只管來謝府便是,謝府在燕都盤踞多年,應該可以幫到妹夫。”
謝志才也附和道:“不錯啊,賢婿不是燕都本地人,在燕都就像是無根浮萍一樣,既然是一家人,不如直接住到謝府來,也好有個照應。”
李修涯笑道:“不勞煩岳父大人費心,小婿雖然剛來燕都,但是伊人提前將一切準備妥當,倒也不必搬家這麼麻煩。”
“哎,妹夫這話可就說得見外了,再怎麼妥當,又怎麼比得上一家人其樂融融來得好呢?”
“一家人自然不能太見外,但是小婿又不是無家可歸,又豈敢舔著臉來打擾岳父大人?”
謝志才連忙道:“賢婿言重了,言重了。”
三人推杯換盞,偌大的宴席好像就這三人一般,其餘兩桌的人只是冷眼看著,時而露出尷尬的笑容。
“說起來,小婿還真有一事想要請教岳父大人。”
“賢婿但說無妨。”
李修涯笑道:“伊人的母親去世已久,小婿既是娶了伊人,按道理也該去拜祭一下,敢問岳母大人的墳墓在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