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含山見李修涯露出害怕的神色,突然大笑道:“哈哈,看來你是真的怕了?”
李修涯見聶含山大笑,心下鬆了口氣。
“你這老頭,怎平白嚇我?”
聶含山道:“我這也不是危言聳聽,聽說你明日還要去謝府?那這樣的情況恐怕就得坐實了。”
李修涯一呆,無奈道:“你說他們這是為了啥啊?我就一個無名小卒,拉攏我有啥好處?”
“無名小卒?”聶含山嗤笑道:“你也別太妄自菲薄,你在衛都傳回來的訊息又不是隻有我和陛下知道,有些人總有手段知道的,你的名字早就被很多人記在心裡了。而且,你還有一個身份,光憑這個身份,就有必須拉攏你的理由。”
我還有個身份?李修涯疑惑了,我有啥身份?難道是我那一車金銀財寶被人發現了?
終於藏不住我百萬富翁的身份了?
“早在你還在姑蘇之時,我便在朝堂之上故意提了提你的名字,湘水賦如今也是天下名篇,你又遠赴衛都,將進酒,鵲橋仙,雁丘詞甚至清平調,無一不讓你風雲才子之名響徹東元,如今的你可不僅僅是飛魚衛都指揮使,更是文壇大家,年輕一輩的第一文豪,他人都稱你為詩中謫仙,詞中之龍呢。”
李修涯身子一軟,翻身摔在地上。
“我?詩仙?詞龍?沒搞錯吧?”
聶含山看李修涯震驚的模樣,不由得哈哈大笑。
“這只是人們一時的戲稱,當不得真的。”
李修涯扯了扯嘴角,拉起一個難看的笑容。
我何德何能敢用太白先生和稼軒先生的名號啊?這會折壽的吧?
而且太白先生也就罷了,畢竟他的詩詞自己也抄了不少,不過稼軒先生就是純屬躺槍了,那首青玉案自己雖然想拿出來裝逼,可一直沒什麼好機會呢。
“戲稱就好,這般誇耀於我,我都有些惶恐了。”
聶含山問道:“怎麼,你覺得自己當不起?”
“我也配?”
要不是自己背誦及默寫全文,自己也配?
“倒也不用這般貶低自己,你的詩詞極好,詩仙詞龍或許有些誇張,不過才風雲才子之名倒也當得。”
可別提這個名字了,好羞恥的。
“你在整個東元文壇都有些名聲,僅僅就是這一點,四皇子也好,五皇子也好,他們都會極力的拉攏你。”
“如果我拒絕呢?我是說都拒絕。”
李修涯有些急切,會不會自己明確拒絕之後,兩位皇子心生怨恨,想要搞死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