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飛魚衛呢?
李修涯嘴硬道:“胡說,晚上的時候我就起來了。”
“是嗎?那你還挺驕傲的。”
“一般一般。”
聶含山取笑一番後,臉色漸漸嚴肅起來。
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來日方長,你還年輕,自己注意些就是了。”
李修涯臉一黑,不是說不說了嗎?
“陛下要見你。”
聶含山輕聲說著,李修涯聞言一愣。
“陛下見我幹啥?”
聶含山笑道:“不說你的策論如何,光是你這回身輾轉衛都的奇遇,陛下見你一面也是理所應當的。況且你現在是飛魚衛都指揮使,乃是名副其實的禁軍統領之一,陛下見見你怎麼了?”
李修涯嗯了一聲,隨後道:“正要與你說呢,我能不能把官辭了?”
聶含山身形一滯,“辭官?”
李修涯重重的點頭。
聶含山先是想要勸誡,卻見李修涯嚴肅的樣子,想是怎麼勸導都沒用。
笑了笑,聶含山道:“常人都渴望做官,飛黃騰達,你倒好,從三品的官都不滿足?可是想做更大的官?還是說你後悔了,想要參加春闈?只要你說你要參加春闈,我即刻上奏,撤了你的職。”
李修涯擺了擺手。笑道:“春什麼闈啊,我有幾斤幾兩,聶老頭你還不清楚?我是當官的料?老頭你知道嗎,我家可有錢了,離開陳安縣,家中老太爺給了裝了足足一馬車的金銀財寶,雲煙說了,值一百萬呢,我好好的當個富貴閒人不好?非要在你這渾水裡待著?”
聶含山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不過你想得也太天真的了。”
李修涯奇道:“這話怎麼說?”
聶含山笑眯眯的抿了一口茶,解釋道:“陛下看過你的策論之後非常滿意,燕衛結盟幾乎是完全由你主導,你飛魚衛的身份不過就是為了讓你在衛都便宜行事,既然回來了,定然會再次加封,而且...”
“而且什麼?”李修涯追問。
“且不說陛下的旨意你能不能違抗,你的名字在燕都也不算寂寂無名,很多人都知道了你,有心的查探一下,也知道你我之間關係匪淺,既然是與我站在同一陣線,那就勢必要站在某些人的對立面了,你若是失了官身,下場如何,需要我告訴你嗎?”
李修涯又驚又怒:“老頭你坑我!”
聶含山笑道:“可不是我坑你啊,你看,若不是你被擄去衛國,我可有讓人來打擾你。”
李修涯一瞪眼:“胡巖不算啊?”
“那是保護你的。”
“我又沒事,需要啥保護?”
聶含山笑而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