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涯敗退,無奈道:“好吧好吧,不過聽了你們可別著急,特別是婉兒,千萬別生氣,以免動了胎氣。”
眾女微微一愣,秦婉兒驚道:“難道還真是因為我?”
剛剛她就這麼一說啊,可真沒這麼想啊。
李修涯擺手道:“不是不是,你們聽我說完。”
眾女微微安靜,“相公請說吧。”
李修涯清了清嗓子,想
提起脖子,最後又頹然低下了頭,低聲道:“燕國將要對陳國用兵了,這事兒你們是知道的,未來岳父早一步去白羊道也是為了此事...”
“嗯,父親走的時候,我們也去送行了,但與婚期何干?”
李修涯嘆道:“但是陛下下旨,封了我為監軍,務必要在六月初趕到白羊道,也就是說,我要去打仗了。”
眾女聞言一驚,“怎麼會這樣?陛下派相公去幹嘛啊?”
清夫人也是急道:“相公雖是武職,卻非武將,摻和這種事情作甚?陛下是怎麼想的啊?”
李修涯見幾人情緒激動,連忙解釋道:“我只是去監軍,又不是當先鋒,跟我是不是武職並無半點干係。至於陛下為何要派我去,我又怎麼知道呢?只能說聖心難測吧。”
其實李烜的目的聶含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,不過李修涯卻不能說出來,只道是陛下的旨意,違抗不得。
“可終究是打仗啊,而且這次與瀟寒谷不同,瀟寒谷城高樓堅,就是陳國二十萬大軍也破不得城,但是這次燕國是進攻方,那發生什麼事情就很難說了,兵荒馬亂,難免會有意外的,相公又不會武功,萬一出了什麼事,可怎麼辦呢?”
李修涯臉色微變,他就怕幾人這麼想。
“我是監軍,監軍你們明白嗎?在大後方,就是去看別人打仗的,倒時候我就選個山頭,看著他們打,一旦有什麼意外,馬上跑了就是,誰還能追得上我?”
蕭幼凝拉著李修涯的衣袖道:“那公子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推辭婚期的嗎?”
“嗯,沒辦法,我總不能抗旨不遵吧?何況這還是家國大事,我們的婚事與之相比就是小事了,孰輕孰重,幼凝還要分清,若是心有不滿要責怪,那也是我的錯,總之是要對不起幼凝的。”
李修涯將擁著蕭幼凝,低聲道。
蕭幼凝將腦袋往李修涯懷中拱了拱,聞言搖頭道:“既然是陛下的旨意,幼凝又怎麼也怪不到公子身上來,只是希望公子此行千萬平安,戰事如何我們並不關心,立功與否並不重要,只要公子平安歸來,我們便是歡喜,便是滿足。”
幾人跟著微微點頭。
李修涯聞言笑道:“你們也不必這麼擔心,我也是打過仗的,在瀟寒谷,那陳將申屠極不就是被我連番戲弄嗎?何況這次去我就是個擺設,有岳父大人撐腰呢,就算戰事不利,想必岳父大人也不想自己的女兒還未過門就要變成寡婦了吧?”
“相公可別這樣說,什麼寡婦不寡婦的,不吉利。”
眾女連道晦氣,嘰嘰喳喳的讓李修涯別說這樣的話。
李修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,“呸呸呸,吐出來吐出來...”
那滑稽的模樣,引得眾人微微一笑。
李修涯見氣氛緩和,笑道:“這次進軍,還有衛國也會出手相助,本就是十拿九穩的,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,你們就在家裡安心等著就是。”
“我們不知國家大事,不過李郎既然這麼說,想必是有相當的把握,那我們也就放心了。”